他并不是第一次在這北鎮撫司出現,這掌柜既能打聽到指揮使換人的消息,就不知他的身份?
看來他在錦衣衛的存在感還是太弱了。
對掌柜的八卦,張浩笑了笑,道:“愿聞其詳。”
張浩愿聽,那掌柜更加激動了,高興解釋道:“有幾個校尉昨個兒來喝茶,好像說指揮使換了一個叫張浩的,一個年輕小娃娃靠著巴結皇帝提拔成了指揮使,一個娃娃豈能鎮得住錦衣衛那些人,不是小老兒瞧不起人,那小娃娃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當著正主說這話真的好嗎?
一旁的羅光陳同正要出面教訓一下這個說話不動腦筋的老頭,張浩卻是瞅見了一旁的騎馬而來的牟斌,也顧不上再與那老頭計較,隔著老遠便招呼道:“牟世伯...”
聽到張浩的喊聲,牟斌拴了馬,直接走至了張浩跟前。
才到張浩跟前,那掌柜便迎了上去,急急喊道:“牟指揮使...”
現實的人吶。
牟斌對這掌柜的招呼也并非裝作沒看見,微笑做了回應后,便朝張浩喊道:“張指揮使...”
才剛出口,那掌柜倒是搶先詢問道:“指揮使?你便就是剛擢升指揮使的小娃娃?”
張浩沒直接應答,一旁的陳同倒是忍不住了,道:“是啊,這便就是剛上任的張指揮使,你剛才說一個個小娃娃當個指揮使,是什么兔子的尾巴。”
當著正主的面說人家壞話,那掌柜早就后悔死了,現在又被陳同再次加深了一次印象,那掌柜腿上一軟,直接滑到了地上。
錦衣衛的人若是能與你好說話也便罷了,可若是不好說話的話那可是能把你以任何理由轉進詔獄,讓你站著進去躺著出來。
瞧著掌柜的如此,牟斌倒是出言了,道:“張指揮使瞧你把何掌柜嚇的,好了,何掌柜有口無心,見誰都喜歡多說幾句,罷了吧,莫要與之計較了。”
牟斌開口,這個面子當然是得給。
張浩微微一笑,回道:“何掌柜是怎熱情,小子怎會與他計較。”
不說張浩還真沒打算與一個賣茶水的小攤販掌柜計較,就是真有這個心思,也不能當著牟斌的面就做為難的。
說著,張浩一把扶起了那何掌柜道:“小子本就年輕,何掌柜有此疑問實屬正常,何掌柜,往后有事也可只管來找小子。”
這也是張浩的承諾。
丟下這句話,也沒再等那何掌柜適應,直接與牟斌開口道:“牟世伯,咱快進去吧。”
牟斌此來就是為讓張浩盡快適應錦衣衛的,自是二話沒說帶頭便進了北鎮撫司。
牟斌在錦衣衛經營多年,威望肯定是有的,雖說現在被降成了南鎮撫司的鎮撫使,但一踏進北鎮撫司,凡是見到之人還是會以指揮使相稱。
對這道稱呼,牟斌也沒一一解釋,一進門便招呼道:“喊史開誠過來。”
丟下這句話后,便邊走邊與張浩解釋,道:“史家誠是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錦衣衛所有消息的收集皆由他負責。”
錦衣衛雖也有執行皇帝儀仗的職責,但緊要的還是各處情報的收集。
如此看來,這史開誠在這錦衣衛也算是牛氣哄哄的人了。
張浩等人和牟斌才到公房不久,一個個子還挺高的漢子便走了進來。
這漢子一進門看都沒看張浩,直接沖著牟斌見了禮,依舊喊道:“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