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白這種帶有靈性的馬,也無需時刻把其拴在韁繩之下,即便沒有束縛該回來還是會按時回來的。
安頓好了這些,張浩則轉身坐在了一旁一大樹之下的躺椅上,指著旁邊一凳子,開口道:“舅父,坐吧,坐下聊。”
徐正倒也沒客氣,順著張浩的邀請直接坐了下去。
張浩原本以為,徐正還會天南地北的閑聊。
沒想到才剛坐下便帶著焦灼開了口,問道:“你與神機營鎮守太監是否能說上話?”
對張永的事情張浩并未隱瞞,現在整個東山傳的沸沸揚揚,他自然是清楚的,徐正詢問后,張浩倒也沒做否認,直接回道:“算是吧,昨日他還主動來找了我。”
張浩主動承認,徐正明顯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就怕張浩咬死不承認,若是如此的話,徐正還真就無能為力了。
張浩承認,徐正把凳子往前拉了幾下,出口道:“可否給我個面子,與張永說句話,從輕處罰那逆子,那逆子從小嬌生慣養,若真打五十軍棍的話,即便留下性命,恐也得殘了不可。”
這是實情,但凡徐永長能有張清那塊頭那身體,又何須動這么大的干戈,五十軍棍挨了也便挨了,只要其中不搞什么陰謀詭計,定奪就是個皮外之傷,幾個月后便有可恢復。
張浩并未馬上說話,端起茶杯遞到徐正面前,笑著道:“舅父,先喝茶。”
徐正茶杯倒是接了,卻是并未馬上去喝,出言喊道:“我知曉那逆子與你有些仇怨,等救出他,只要能留他一命,能保他不殘,任你發落。”
張浩與徐家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是與徐永長有些仇怨,也沒到非得把他置于死地的地步。
若是他真想把徐永長怎么著的話,那昨日他也便直接吩咐張永行動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再讓徐正來求情。
徐正再次開口后,張浩卻是笑了笑也端起了茶杯,道:“舅父,徐永長是做過些不利我的事情,但我該報的仇當面就報了,我可不喜歡背后捅刀子或者秋后算賬。”
因徐永長自己不長眼找上門確實也被張浩打了無數次了。
徐正不知如何言說,張浩卻是緊接著又開口,道:“徐永長之事我可以去與張永,不過舅父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若不想就此毀了徐永長,還當嚴格督促才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若是輕易罷休,恐會讓他更加有恃無恐,下次他若再犯錯,舅父恐就救不了他了。”
張浩說的真誠。
徐正一拍膝蓋,起身道:“是,你說的也丟,那逆子是該好生教訓一下了,這樣吧,從五十軍棍改為二十軍棍如何?”
張浩其實想著十軍棍也就罷了,就徐永長那身體十軍棍估計也夠他受的,既然徐正主動提出二十軍棍了,張浩自然也就不說什么了。
徐正好歹也是徐永長老爹,當知曉自家兒子的承受范圍的。
“好,那便聽舅父的,我稍后便遣人去找張永,舅父準備接徐永長回家吧!”
二十軍棍打下去,即便在能夠承受范圍之內,但也要好生養著才行,若是一不小心感染了,那也可能是丟掉性命的。
“嗯,好,承你一個情,往后有事直接開口便是。”
說著,徐正又把一旁的徐永豐拉上前來介紹,道:“這乃我庶兄長子,他想與你相交,托我引薦一下,行了,我也介紹到了,你們年輕人自己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