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人被帶了出來,此人渾身上下鼻青臉腫的,也就是身上的衣服能認出是錦衣衛的人。
“是誰把人打成這樣的?”張浩厲聲問道。
若是他的人毫發無損,此事也就這樣了。
現在他的人變成了這樣,他若是沒有任何表示,那可太慫了。
張浩問了一句,馬永成沒做表示,片刻后有兩三人站了出來。
張浩瞧了一眼一旁嚴陣以待的錦衣衛校尉,喊道:“我錦衣衛兄弟被人欺負了,你們當如何?”
這些人與張浩接觸不多,完全不了解張浩的行事風格,被問及的時候,一個個面面相覷的。
氣勢呢?
被他們這么一搞,錦衣衛其實落了幾分。
正當張浩耐著性子點撥一下他們的時候,人群中的陳同卻是即刻高聲喊道:“殺,殺,殺...”
連喊三聲,不見張浩否決,其他校尉這才異口同聲喊了幾聲。
看來很有必要培養一下這些人的默契度了。
就這么遲疑這么幾下,把嚴陣以待的氣勢落了多少啊!
“那還愣著作甚,動手啊!”
錦衣衛的校尉遲疑,馬永成也即刻出言威脅,道:“張浩,你敢?”
張浩則瞅了一眼那些手持弓弩的東廠番子,笑嘻嘻地道:“馬廠督,你也可讓你收下那些人動手,只要馬廠督敢舍身取義,我張浩便愿陪著馬廠督一塊。”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一個字便是賭。
若是沒這個魄力,張浩也便不出現在這里了!
馬永成眼睛噴射著怒火,遲遲不下大命令。
張浩倒是著急了,再次下令道:“動手啊!今日大不了與馬廠督同歸于盡,錦衣衛暫且不論,就是東廠估計明日就會有新人上任,劉公公身為內宮監大太監,又掌管著司禮監,攀附劉公公之人多的是,若想提拔一個能勝任東廠廠督之人絕非難事,所以說,也不用之后東廠會大亂。”
張浩所言可不假。
劉瑾把馬永成提拔成東廠廠督,是對他的信任,可若沒了他,東廠運行卻也不會亂。
而且他所做的這個犧牲不僅不會被人記著,反而還會有人嘲笑他傻。
局面僵持不下,站在一眾校尉中的徐永長卻是害怕了。
早知道,他便不來了。
他以為張浩那人,雖說表面叫的厲害,但到了東廠,肯定會講理。
像他這種跟隨長門面之人,除了威風一下,應當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哪成想,張浩那個憨憨,竟是直接打上了門。
在人家的地盤上,打人家的人,這不是找死嗎?
早知這樣,他打死也不來了,竟還找陳同討要了飛魚服。
想到這些,徐永長有種想要抽自己幾巴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