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帶人去東廠走了一圈后,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這個指揮使并不只會嘴上功夫。
晚上的慶功宴,一群校尉對他佩服之極。
那個被打傷的校尉臉上帶著淤青,端著酒杯走至張浩面前,頗為誠懇地喊道:“指揮使,卑下敬你一杯,往后刀山火海指揮使只管吩咐。”
張浩完全沒想到,如此微小一件事,竟是讓他坐穩了錦衣衛。
當初去東廠的時候,他只想把面子找回來,并未想到這一層的。
當然有了此結果,他也是頗為開心的。
順著那校尉之意,張浩起身回道:“若有刀山火海也是本指揮使與你們一塊去闖,總之一句話,我既做了這個指揮使定不會讓你們之中任何一人被欺負了的,無論是誰都不成。”
若只是單說這么一句話,或許會有人覺著張浩這是在夸夸其談不切實際。
有了白日之行動,再加這么一句,那意味可就不同了。
一旁的史開誠竟也起身招呼道:“兄弟們,來,讓我們共同敬指揮使一杯,別的不說,往后我們定當同心協力,如此方能不被人所欺。”
以前的史開誠雖也能聽從張浩的吩咐,但那完全是給牟斌面子。
現在,史開誠這話出口,那用意可就不同了。
這完全就是心服口服。
想要成大事,最起碼手下這些人得是真心誠意才是。
目前看來,這種效果已經達到。
史開誠招呼,一眾校尉皆都起身附和。
張浩又道:“兄弟們,我等食君之祿,靠百姓供養,當安民報國強我大明,我張浩在這里與眾兄弟發誓,定讓我大明萬國來朝無人敢犯,全眾兄弟不朽之功業!”
張浩說的慷慨,也是畫出了一個大餅。
這個時候這些人對他已有敬意,因而當他畫出這個大餅的時候,非但無人質疑,還使得眾人增添了幾分激情澎湃。
“來,干了。”張浩又喊了一聲。
“干。”眾人回了一聲。
一碗酒下肚,張浩也算是徹底融進了錦衣衛。
......
另一邊,馬永成才從北鎮撫司出來,便找上了劉瑾。
被張浩要走了人不說,還被在東廠斬殺了自己人,這口惡氣靠他肯定是報不了了。
唯一的辦法便得是往上找靠山。
“劉公公...你定要為咱家做主啊!”馬永成帶著哭腔喊道。
馬永成從北鎮撫司出來便找了過來,劉瑾自是不會那么快便知曉消息,問道:“又有何事?”
本想為難一下張浩,沒想到張浩還真按時把銀子提交了上來。連日幾天,劉瑾都頗為郁悶,對馬永成的態度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
這個時候,馬永成哪里還能顧得上劉瑾態度如何,一五一十哭訴,道:“張浩...張浩他去東廠斬殺了三個番子,還把刀架在奴婢脖子上,把奴婢劫持到了北鎮撫司,奴婢才得脫身。”
“什么?”劉瑾大怒。
誰不知道,東廠廠督雖是馬永成,但實際控制權卻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