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一番后,張浩直接步入了正題,道:“陛下同意增設內廠是為了在東禹出現的一批銅石,現在與這批銅石有關之人皆被劉瑾所抓,稍后你與錦衣衛配合,直接去與劉瑾要人,敢嗎?”
谷大用言語之中雖對劉瑾頗為抱怨,但真到了交鋒之際敢于出手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敢,當然敢,他現在掌西廠,咱家也掌著內廠,怎會怕他?”
谷大用說這番話的時候倒是斬釘截鐵的。
張浩笑了笑,道:“那好,把人先帶入錦衣衛,內廠衙署人員配置也得加緊采辦才是。”
頓了一下,張浩又道:“我讓神機營鎮守太監張永協助著你,盡快弄起來,只靠錦衣衛對付劉瑾的東西二廠著手有些吃力。”
內廠人員配置皆為宦官,對宦官之事張浩也不甚了解,唯一辦法只能是增添張永用以抗衡了。
能混到這步田地的人當然也都不傻,張浩一出口,谷大用便已知其意思了,臉上依舊帶著笑,應承道:“張永,奴婢倒也了解,他能力也不低,由他幫忙,奴婢倒也能省些力氣。”
內廠廠督是張浩給的,總不能內廠還未建立起來就與張浩對著干吧?
......
“劉公公,東禹那片礦山所有者已拷來了,到了咱東廠,不怕從他手中敲不出來。”馬永成帶著幾分欣喜道。
一旁地吳經也道:“劉公公,那劉玉乃是京中有名的大商賈,抓了他,不僅可拿來東禹的那片礦山,而且也能借此機會從其手中敲詐出些東西才是。”
孫聰聽了吳經此言卻是不滿了,道:“吳公公此言詫異,怎可用敲詐,陛下乃天下君父,劉玉作為大明子民支持陛下營建豹房不是天經地義嗎?怎能用敲詐?”
吳經滿臉賠笑,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回道:“是,孫公子所言極是,是奴婢嘴笨不會說話。”
張文冕也不管幾人的口舌之爭,出言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把礦山的契約拿到手,如此一來也不怕出現任何變數了。”
劉瑾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笑意,道:“馬永成,吳經你二人即刻辦成此事。”
眼看著就要有數不清的錢進門了,哪能不高興。
馬永成,吳經才做應答,正要離開,東廠的一個番子卻是跑了進來,喊道:“廠督,內廠和錦衣衛來了,他們說,他們說,陛下把銅石之事移交給他們了,讓我們馬上把人交出去。”
“內廠?”孫聰率先費解出口。
隨之,轉身詢問劉瑾,道:“叔父,這內廠又是何物,不會是張浩故意搞出來混淆視聽的吧?”
對于張浩這么早知曉此事,他們倒是并未有太多好奇了。
劉瑾也帶著詫異,還未多說,谷大用和史開誠便帶著兩隊人馬跑了進來。
此事由內廠做主導,錦衣衛之事協助罷了,因而率先開口者當然是谷大用了。
谷大用先與劉瑾和馬永成見了禮,隨之才笑著道:“劉公公,馬公公,陛下下旨組建內廠全權負責銅石之事,情兩位公公把相關之人和物全部移交。”
“劉公公掌司禮監為何不知此事,谷大用,你敢矯詔?”馬永成指著張浩的鼻子大罵。
對馬永成,谷大用更不會有任何畏懼。
谷大用拍了拍自己胸口,回道:“咱家好怕啊!”
隨之,尖著嗓子,厲聲道:“陛下與張指揮使親口下達的旨意,或是還未到司禮監,劉公公,你要不回司禮監瞧瞧,咱家就在這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