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回宮片刻功夫后,朱厚照和王守仁一道出現在了東山上。
王守仁成化八年生人,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了,蓄著短須,儒雅中帶著見幾分沉穩。
“小耗子,你又弄出何種東西了?拿到宮里便是,為何非要到這里來看?”朱厚照問道。
張浩已收拾干凈了個人衛生,只是幾日不見太陽,膚色有些白。
“臣弄這個東西,在宮里可施展不開。”張浩依舊神秘兮兮地道:“請陛下隨臣來。”
張浩招呼著朱厚照和王守仁一道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僻靜之處,指著遠處的小山丘,道:“臣有辦法把那坐小山炸開,陛下可信?”
朱厚照雖知曉張浩鬼點子多,思考了一下,卻是擺手,道:“這世間有何東西能炸了山?朕不信!”
不信好,不信才更有期待性。
張浩笑了笑,道:“今日臣便讓陛下大開眼界。”
說著,便朝著一旁忙活著的眾人喊道:“可準備好了?”
陳同遠遠回道:“準備好了!”
其實也不用怎么準備,把火藥放好,再好引信接好就行。
“好,把人都清出去。”張浩喊道。
這種火藥威力肯定不輕,人若靠的太近非死即殘。
很快,一切都準備好了。
張浩拿出火信子,沖著朱厚照嘻嘻一笑,道:“陛下靜觀其變。”
說著,引線已被點燃。
隨著引線向前竄去,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盯著那越少越短的引線。
就在引線快要接近準備好的火藥之時,張浩笑著把手中的耳塞遞到朱厚照旁邊,道:“陛下,塞著吧,不然容易被震聾。”
朱厚照何許人也,豈會怕被震到,直接拒絕道:“不必,朕到想看看他是怎把朕震到的。”
朱厚照拒絕后,張浩反手遞給了王守仁,道:“王御史。”
升王守仁做左僉都御史的旨意早就下達了,以御史相稱倒也沒甚不妥。
王守仁看了張浩一眼,所有詫異,卻是接了過來,直接塞在了兩只耳朵中。
就在張浩剛塞好耳塞的檔口,那火藥被引燃了。
沖天的火焰,劇烈的聲響,飛動的石塊...
在爆炸的一瞬間,感覺腳下的土地都顫抖的幾下。
不論是朱厚照還是王守仁,眼睛圓睜,一看吃驚就不小。
“指揮使,指揮使...那小山果真被展開了可容一隊人馬通過的道兒..”爆炸剛結束,陳同便興奮的喊道。
“你說什么?”朱厚照扯著嗓子喊道。
隨后,一臉擔憂問道:“小耗子,朕怎什么都聽不到了,莫非真是聾了吧?”
朱厚照扯著嗓子,喊的賊大聲。
張浩微微一笑,也扯著嗓子回道:“不會,只是暫時性的。”
“什么?你說什么?”
誰讓你非得不戴耳塞?
不過這也就是朱厚照,若是擱其他皇帝,即便不戴,他也非得苦口婆心勸著戴好再點燃火信的。
不然若擱曹操那種疑心較大之人,現在就已經把他血濺當場了,哪還能等到耳朵自行恢復。
反正也應不見,張浩也沒怎么解釋,招呼一旁的陳同道:“把我弄得火銃拿來。”
很快,一長一短兩桿火銃被端了過來。
與火銃一道拿來的,還有兩個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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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朱厚照的面,張浩直接開口道:“這有兩桿新式火器,你二人來試驗一些,若是成功,你二人當場釋放,若傷殘也是你二人自個兒的造化,我再問你們一遍,可愿嘗試,現在還未開始,若要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現在嘗試還有存活下來的可能,若是不嘗試,那便只能等著腦袋落地了。
賭還是很值得賭的。
在張浩又詳細說了一遍后,其中一人問道:“若成功了,我真能被當場釋放嗎?”
張浩指了指朱厚照,道:“此乃當今陛下,豈會誆騙你二人?都是大老爺們,做與不做,一句話的事兒,何必這么墨跡?”
“做,當然要做,反正要死,做了說不定還有存活的希望!”
答應了之后,張浩便道:“兩桿火銃,每人打十次,朝著那片空地打就行,大小兩桿火銃,你們二人自由選擇便是。”
“十次?不是說只打一次?”
一次或許可幸免,十次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