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教主的意思是去結交張浩?”朱宸濠又問了一句。
龔真臉上輕微變化了幾下,道:“是,正德小兒對張浩頗為信任,直接結交張浩倒是不失為一個絕佳的辦法。”
龔真建議之后,朱宸濠還在考慮當中,朱拱樤便直接道:“結交張浩倒是可以,只是不了解張浩性子,萬一他并不是貪財之人...”
龔真出的主意,后面之事他當然也是考慮到了,直接回道:“即便他不是貪財之人也不要緊,王爺只是送與他東西罷了,同樣不能以此定罪于王爺的,而且此事本就是冒險之事,若一味小心何事可成事。”
朱宸濠看了一眼李自然,八成是想起李自然說的話了,大手一拍直接0道:“好,就這么辦。”
另一邊,張浩已搬進了新的宅院。
他的一些搞創造發明的東西也全都從東山的小院搬進了自己家。
現在搞的這些東西威脅系數也降低了不少,在自個兒家也方便。
張如幫著買新宅子的時候,一并買來了幾個丫鬟,老媽子還有幾個家仆,諾大的宅子總得有人負責打掃才是。
安置這些下人的時候,張景寧還說要從家里挑選幾個來給他用。
對于此事,張浩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這個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那些人以前就沒少欺負他,這若是把那些人弄進來,萬一有誰看他不順眼投了毒,他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引進家里的,還得是沒危險的才行。
這些安排好之后,王黑子本想把他娘和小妹一并接進府中的。
沒成想,他娘死活不同意。
沒辦法,王黑子只能東山上安排了住處。
現在東山商行正為新軍兵丁的親屬安排住處呢,多一個王黑子倒也不是難事。
“青梅,你怎來了?”
正在指揮著幾人往屋里搬新買家具的王黑子瞧見自己小妹,頗為詫異的道:“你在家里好生照顧娘,別往這里跑。”
王黑子娘不愿住進伯府就是怕添麻煩,青梅出現在這里同樣也是在添麻煩。
“是呂壯哥帶我來的。”青梅指了指隨后而來的難道。
對呂壯的身份,王黑子也知曉,并未多言,開口道:“伯爺說是在搞新奇東西,不讓任何人去打擾。”
張浩對呂壯不錯,呂壯也懂事,回道:“嗯,那我便不去打擾浩哥了,我和青梅就在院子里玩玩,哥,你去忙吧...”
......
東山衛,軍營。
五個卸掉盔甲之人,盯著陣陣涼風扎著馬步站在校場上,瞅著遠處一群人大快朵頤吃著流著油的紅燒肉。
“楊教官也真是,不就是歇了一會兒嗎?就罰咱扎著勞什子馬步,打仗這玩意能頂用嗎?”
“是啊,偏生今日還吃紅燒肉,上次拿回家那紅燒肉騙我爹娘說我吃過了,都拿去給我爹娘和我大哥他們吃了,我一塊都沒吃到,長這么大,還不知那紅燒肉是何滋味呢。”
“我倒是吃了幾塊,可也沒填飽肚子啊,聽說,今日殺了兩頭大肥豬呢,管夠,指揮使說,每月至少讓我們管夠吃一次紅燒肉,下次的紅燒肉一定不能錯過。”
“指揮使待我們真挺好的,不僅讓我們有肉吃,今天我爹來看我說,家里住上了新房子,不僅分發了糧食還有肉,我爹也有了營生,往后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指揮使對我們是不錯,可楊茂德這訓練未免也太狠了,不讓我們吃肉也便罷了,還不讓我們吃飯,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營中不能飲酒,楊茂德卻就不離身,要不咱報個仇。”
“怎么報?”
“他不是愛喝酒嗎?把他酒壺換成水。”
“只換成水那未免也太輕了。”
“那換什么?尿?”
“你太狠了。”
“是你說水太輕的。”
“這樣,咱趁著楊茂德睡著的時候,把他衣服偷出去,明日集合的時候,他若沒衣服可穿,看他怎么集合。”
幾人說干就干,晚上所有人都睡熟后,幾人鬼鬼鬼祟祟從營房跑了出來,沿著角落直接去了楊茂德的營帳。
楊茂德喜歡喝酒,喝多了身上燥熱,雖說一只手穿衣服不方便,但睡覺的時候還是喜歡脫掉外衣。
為首的人趁著月色溜進去后,直接抱起床榻邊的衣服便往外跑。
“快,快走。”
“這衣服怎么辦?”
“燒了吧。”
“巡邏的人這么多,去哪燒,藏起來不就行了。”
“干甚的!”突然一道聲音由遠處詢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