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時間,一直注重的都是兵丁的體力訓練。
剛開始的時候由于這些兵丁營養不良,在訓練問題上太過差強人意,后來隨著每日大魚大肉補充起了營養,訓練效果提升了不少。
在保持了身體機能后,再輔之于苦練,一支精兵自然也就很容易培養起來了。
瞅著這些兵丁訓練,張浩直接去了帥帳。
馬上就要過年了,也著實應該與這些兵丁好生交流一下了。
這些時日訓練成果顯著,可不能因過年這一段時間下滑下去。
正等著,王黑子卻是緊隨張浩腳步出現了營地。
只不過,剛進營房卻被一人盯上。
他進了營帳,那人則也轉著到了營帳后邊。
“你怎來了?”見到王黑子,張浩隨即出言問道。
若無事的話,王黑子怎會找到這里來?
可他也才出來,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王黑子湊近一步,道:“伯爺,有個自稱是寧王的人,拿了些東西想要孝敬,卑下本想回絕,但又怕回絕錯了。”
張浩與朝中的那些人并沒有太過密切的往來,所以王黑子每日處理的也就是府中的一些吃喝拉撒之事,像這種誰是誰的人,他根本就搞不清楚。
雖知曉私下會見藩王不太妥當,但也不敢貿然拒絕。
“你說寧王派來的人還帶著東西?嗯,不錯,此事不能趕走,不僅不能趕走,我還要好生見見才是,送上門的肥肉豈能說丟就丟。”
對寧王拋來的橄欖枝,張浩一直都等著。
寧王為了黃袍加身謀劃可不是一日兩日了,當初他能夠拉攏劉瑾,現在便能夠拉攏他。
“伯爺親自去見?”
“當然,我若不親自見,如何能把納西的好東西拿到手中。”
說著,張浩便抬腳離開了營帳。
在張浩離開后,營帳后面的那人惡狠狠的道了一聲,道:“王黑子,張浩,你們等著...”
張浩從東山衛出來后,便與王黑子一道快馬加鞭趕回了家。
王黑子口中所言那個寧王派來的人就等在門房。
張浩才進門,立馬便招呼門子關上了大門。
藩王結交朝中官員被人抓住把柄可也不好,為了雙方好,該注意還得是注意著才是。
“寧王殿下的信使在何處啊?”
張浩喊了一聲,門房中隨即走出了一年齡在不惑之年的男子,應道:“小人便是,小人彭仁。”
“彭仁老弟啊,快,快請進。”
張浩邀請著這個叫彭仁之人直接進入了正堂。
才進正堂,便朝身后的王黑子吩咐,道:“去,把宮中的貢茶泡上。”
張浩客氣,彭仁也大膽了許多從懷中掏出了書信,道:“這乃殿下吩咐小人帶來的禮品清單,這乃殿下寫給東山伯的信。”
張浩先拿了禮品清單放在一旁,隨后又拿樂信,當著彭仁的面拆開,掃過之后,道:“寧王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某定盡力而為。”
張浩答應的爽快,彭仁卻是不解了。
瞅著彭仁一臉的糾結,張浩微微一笑,問道:“彭老弟是覺著某答應的太爽快?”
不等彭仁回應,張浩嘆了一口氣,道:“唉,某也沒辦法啊,某非科舉也非軍功出身,只靠些奇技淫巧之術賺取些銀子,可這銀子有限的很,哪能支撐豹房每日那般流水的投入,營建不好豹房,陛下便要問罪,我便只能走劉瑾老路,以此辦法搞些銀子,不過,某膽子小的很,寧王殿下若有事私下找人來便是,不可太過明目張膽,能營建好豹房,某在陛下面前便是奇功一件,有此事在我便也能放心不少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劉瑾做的雖過分,但很多都是無奈之舉,哎...早知如此,我便不接這個爛攤子了。”
估計是張浩一番解釋有了作用,彭仁帶起笑容,回道:“東山伯比劉瑾強多了,定不會混成劉瑾那般的,往后東山伯有難處也可找殿下。”
這個事也沒什么不好答應的,朱宸濠書信中沒提一句幫忙的事情。
朱宸濠連什么事情都不提,那收他的東西可就問心無愧了把?
朱宸濠若說了何事,他不幫忙是他的錯,可關鍵是朱宸濠他都沒說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