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那種條件之下講究的是如何進入王府,至于破壞什么的這些問題還真就顧不上考慮。
說著話,便已經被張清帶到了正堂。
這里羈押著朱宸濠父子,以及王府的一眾屬官。
“朱宸濠,你可知罪?”張浩率先開口。
“成王敗寇,少說那些沒用的。”畢竟是老朱家的人,朱宸濠絲毫不落下風。
張浩完全不惱,淡然一笑,道:“只要你認罪就好,至于其他事情,本指揮使自會稟報陛下,由他決斷。”
以張浩的想法,既然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那便需要對朱宸濠所犯之事一一查明,然后再做定奪。
不過,朱厚照也在這里,具體如何做還得是與朱厚照來商量一下的。
定下之后,張浩更是毫不含糊,直接道:“東山衛就在王府修整,順便負責看管寧王府一眾犯官。”
江西的那些衙門誰與寧王府有牽連還未查出,若把朱宸濠羈押到那些牢獄中,難免會出現串聯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就地羈押。
一切準備妥當后,張浩便領著長隨朱壽還有王黑子住進了驛館。
驛館本就是為各級公干的官員準備的,張浩在這里落腳倒也合乎規矩。
在還沒有徹查清楚的時候,實在不宜與某一方牽扯過甚。
一進到驛館為他們安排好的房間,張浩便詢問道:“黑子,身上傷勢如何了?”
先前只拔出了箭弩暫時止住了血,若想盡早痊愈,還得是把傷口清理干凈以防感染才是。
“沒事,好差不多了。”王黑子特別自信。
對王黑子舍身相救,張浩自是忘不了的。
若不是王黑子為他擋住了箭弩,或許現在他小命已然不在了。
“休得胡說,你是神仙,這么快就能好的差不多,都大老爺們,客氣什么,來,我幫你瞧瞧。”
張浩堅持,王黑子也不好多言,脫掉外衣,里面的白色的內襯已全被染紅。
不止如此,就連衣褲尚已沾染上了血跡。
流血這么多,還能夠活奔亂跳的,可見這些時日吃的那些紅燒肉沒白吃。
“還說好了,再這么下去,怕是性命都保不住了,上了藥你便在驛館好生歇息吧。”
現在不覺怎樣,用不了多久貧血的癥狀怕是就要顯露出來了。
“不成,伯爺...”
張浩拉下王黑子,道:“別亂動,我先給你上藥,莫不是你覺著你自己無比重要,沒有了你,本指揮使的事情就干不成了,行了,少廢話,好生養著,等事情結束后,本指揮使遣人抬著你回京。”
“伯爺,這怕是不妥吧?”
王黑子他只抬過別人,哪被人抬過。
張浩不置可否,道:“行了,聽我的就是,我先來看看你的傷勢。”
上了藥,有安排人備了骨頭湯,張浩才與朱厚照去了另一處屋子。
接下來的事情如何處置非常有必要聽一下朱厚照的意見。
“陛下...”
“還知道朕是皇帝,朕以為你忘了呢?”朱厚照滿是吃味。
皇帝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當他長隨,不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嗎?
現在掰扯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臣當然急著,哪能忘了,只是事情緊急,臣不得已為之,臣若有不對之處還未陛下多多包涵。”
很明顯,朱厚照并打算追究這個事情,擺擺手道:“罷了,不說了,接下來,你便嚴查朱宸濠所犯之錯,待一切查明之后,再一并治罪。”
這是心有靈犀?
張浩二話不說,直接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