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于家等一些官宦商賈之家拿出了大部分銀錢投入了黑市成批成批的往家中置辦了數不清的酒具。
這些酒具較在商鋪買進的那些更為華麗,而且同一個酒具也可隨著溫度的變化而產生不同的圖案。
光是這一點,其優越性可就很大了。
雖說價位上較大些,但利潤還是極大的,一貫銅錢買進,轉眼就能夠售賣出十貫。
九貫的利潤,哪項生意都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收益的。
于家。
“老爺,咱們又買進了五千個,都送到府中的庫房去了。”
管家匯報之后,又道:“老爺,嚴家,周家幾家都在黑市上大批購進了一批,幾家加起來怕是得有一萬個以上了。”
于富冷哼一聲不屑,道:“那幾家巴結著我于家,想從我于家弄些利益,實則有了利益便恨不得把我于家一腳踢開,咱于家弄來五千個輕輕松松,他們哪家五千個不得砸鍋賣鐵?”
于富說的雖說是實情,但管家的馬屁之詞說的也是毫不吝嗇。
“是啊,老爺,就他們那幾家,四家加起來怕也不是我于家的對手,區區幾個跳梁小丑罷了。”
于富很小心,轉移了對幾家的話題,吩咐道:“雖說市面上這些酒具已買到了十貫...”
“老爺,已經十五貫了。”
“都十五貫了,這升的也太快了,這樣,你拿出幾件試探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能夠輕易賣出,那便從幾個鋪子挪對一下,再買五千個。”
管家年紀雖不輕了,對這種經濟泡沫的了解卻并不透徹,還頗有幾分胸有成竹,道:“應當沒問題,老奴見李公家的管家也去黑市買了幾百個。”
“李東陽?”于富帶著幾分詫異,隨之又道:“李東陽著手有幾分頭腦,少年成名,硬生生憑借自身本事機身進了內閣大學士,成了輔政大臣,他的眼光應當差不了,幾百個也不算少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得去試試,你立馬去確定一下。”
商品的價格從來就不是一塵不變的。
管家也未多說,道:“好,老奴馬上拿幾件出去看。”
大概幾炷香的功夫,管家一臉欣喜,興沖沖地重新跑了進來,喊道:“老爺,老爺...賣了,賣了...二十五貫,十個都賣出去了,看那架勢還有漲的趨勢。”
“二十五貫,十個都賣了?”
“賣了,而且還是搶著買走的,老爺,黑市那里咱要不多買些,那里酒具雖多,老奴擔心著這個勢頭下去,很快就要被搶購一空了,聽買咱酒具的那些人說,黑市那里的酒具也不多了,他們家里人不僅在大肆購買那里的,而且還要出高價把市面上的都買來。”
“算盤打得倒是挺好,利潤這么大的東西,誰掌握的東西多,到時候售價多少便要由誰說了算了,咱于家在大明也是能數上名的,豈能落后于別人,這樣,買進一萬個,所有鋪子田莊皆盡全力供應。”
管家沒有任何質疑,直接應道:“好,老爺,老奴馬上去辦。”
......
東山商行,張浩坐在廳中,一手端著茶杯。
段鴻喜坐在下手位置上,道:“侯爺,按照你的吩咐在市面上回購了一批,已是二十五貫了,也不止咱們一家再買,好看且稀缺一些的也有其他人再買,也有其他人再買,這個價錢也是他們這些人吵起來的,害的咱們也得往高加價。”
段鴻喜雖有抱怨,興奮之情卻是溢于言表。
張浩懶得搭理他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之人,轉而道:“還得持續收購,也不用太多,反正就保持這些酒具持續攀高架勢就行了,錢莊之事弄好了沒?”
管理這些事情這么久,早就已經是熟能生巧了。
段鴻喜沒做絲停頓,直接道:“放心吧,都弄好了,早就掛牌了,只等銅錢一到,便可正是接客營業了。”
本來是個好事,從段鴻喜嘴中說出來怎這么變扭。
正當張浩打算好生與之說一下這個大道理之時,門外跑進了一個伙計,隔著老遠便喊道:“侯爺,侯爺...東禹的銅錢運回來,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