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志越是表現出這種瞧不起人的架勢,板著臉的段鴻喜越是把自己手心的肉掐的很。
“嚴掌柜說話能算數便是,還貸的日期已經超了兩日了,希望嚴掌柜今日就能還上,明日若是還不上的話,某真的要派人來收抵押了。”
段鴻喜一是一的掰扯明白,嚴德志倒是不滿了,鄙夷中帶著幾分氣憤道:“你還要去別人家收貸吧?不等你回去,我便遣人把錢給你送去,這總行了吧?”
若是嚴德志能搞來七百貫,段鴻喜再給他些時間倒也不是不行。
可問題是,他這七百貫能否搞來就是個大問題。
反正嚴德志從一開始的態度便不好,段鴻喜也不見生氣,依舊是那個面無表情的態度,拱手道:“嚴掌柜能在今日把七百貫還了便是。”
從嚴家出來,段鴻喜終于忍不住,大聲狂笑了幾下,才終于又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趕去了下一家。
而這邊,嚴家管家聽了嚴德志的吩咐后還真就從倉庫拿來了十五件稍微差一些的來到了市中。
原本一整條街售賣這種酒具的寥寥無幾,今日陡然間竟少說也有十家以上。
原本只要有人拿出酒具立馬能夠被人搶購一空,今日那些樣式精美的酒具竟是無一人來詢問。
剛開始,幾人還一副愛買不買,高高掛起的姿態。
后來,不僅原本等候那些人的酒具沒能賣出,而且前來售賣之人竟也是越來越多了。
一眨眼的功夫竟快有上百家了。
難不成,是因為時間太早,購買酒具的那些人還沒出門?
嚴家管家胡思亂想了片刻,竟然瞧到了周家,卞家,甚至于家的管家也都在人堆中扎著。
在這些人面前都放置著樣式精美的酒具。
一眾人大眼瞪小小眼相互瞧了半晌,就是想不明白紅極一時的酒具,為何突然間就變得無人問津了。
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此起彼伏的售賣之聲立即喧囂起來。
現在賣的多,買的少。
很明顯一個道理,他們都從東山錢莊借貸了銀子,若是再如此下去,那他們家豈不是真要被收走鋪子和田產了。
“酒具便宜賣了,四十五貫。”
昨天還是五十貫,若是按照以前的增長速度,至少今日會是五十五貫的,只賣只賣五十貫,那可真的是在賠錢了。
有人降價,無人問津。
有人有樣學樣,立馬再次道:“四十貫,有人買可一次性都帶走。”
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許多人,依舊無人問津。
這可真是吃虧到姥姥家了,瞅到這個架勢,很多人發覺了什么。
很快,有人又拋出了一個數字,道:“三十貫了,三十貫...”
可惜依舊不存在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