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志是不急,可管家卻是急的鄉試熱鍋上的螞蟻了。
“老爺,酒具沒賣出去,一貫都沒人買了,原本爭著搶著買的那些人一夜之間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什么?你找對地方了嗎?”
“當然,老奴在東市最繁華之處,在那里售賣的不僅有咱家,于家,周家的人都在。”
“他們也一件沒賣出去?”
“是,一個人來買的都沒有,所有人都沒賣出去一件。”
“一件都沒賣出去?”
若是賣出去一件倒也好,最起碼也還有市場,他們沒出去,只是因為他們沒找對路子,若是找對路子依舊還可以賣出的。
現在一件都沒賣出去,那完全就是沒有市場了,饒是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對策的。
“真的一件都沒賣出去?”嚴德志還報以希望詢問道。
“真的,所有人都沒賣出去一件,老奴還專門挑選了些有瑕疵的,有不少人比咱家的精美多了,愣是連個詢問的人都沒有。”
管家話音出口,嚴德志噗通一聲就要倒下。
幸好小妾眼疾手快,一把扶了下來,驚呼喊道:“老爺...”
嚴德志站穩身子,脫離開小妾,快步走至管家跟前詢問道:“這下可怎么辦?家中現錢都買了這種倒霉的酒具,先不說借貸東山錢莊的,都已經押了鋪中一月的月錢了,再如此下去,怕是那些伙計都要跑了。”
嚴德志直到現在都還沒把東山錢莊借貸之事放在心上。
管家倒還算精明,建議道:“老爺,酒具價錢終有一日要一落千丈張浩早先就曾說過,或許他有辦法解決,要不然去找找他?”
嚴德志眼睛轉悠了幾下,滿是不確定問道:“他有這個本事嗎?周家卞家于家不都借貸買了不少酒具嗎。先看看他們怎么做吧?”
另一邊,于家。
于富已然從管家口中知曉酒具一落千丈的消息了,正在屋中焦灼的徘徊著呢。
“老爺,要不遣人是試探一下看看嚴家怎么做,他們買進的雖說不如咱么多,卻是侵家蕩產了?比咱們還嚴重些。”
對這個建議,于富并未馬上答應,依舊焦灼的徘徊著。
說了自個兒辦法沒得到回應,管家也不再多言,一直靜靜等著。
片刻的功夫之后,于富突然停下了徘徊,急急道:“馬上去找張浩,他既然早就說酒具的價格會下跌,那他必然就有解決的辦法,馬上就去,買了酒具的人不少,去的晚了怕是得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于富著急的很,管家卻是不急不躁,慢慢問道:“老爺,酒具不是張鶴齡從張浩手中搶來的嗎?若說解決辦法那也只能是張鶴齡,找張浩有何用?”
管家不著急,于富卻是滿頭大汗了,怒目圓瞪斥責道:“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你就沒想過,此事是張浩和張鶴齡一塊設的計嗎?快去,不成,我等親自去,售出這么多酒具,即便要揮手,也不可能全部都回收了的,誰去的早反而更有利,再者說了,哪怕是能把東山錢莊的借貸寬限幾日也好啊。”
管家被吼的有些無奈,說張浩草包窩囊廢的也不是他啊,現在怎么還成張浩與張鶴齡一塊設的計了?
瞅著于富心情如此不佳,管家也不敢多言,只能屁顛屁顛跟著于富愉快去了東山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