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里外都討不到好,對此那些文官也只能忍著了。
聽陳森這么說,梁儲和李東陽也更沒打算再去詢問一遍了。
他們三人倒是也想到,朱厚照或許根本就不在宮中,但即使如此他們除了等著也沒任何辦法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飛球升天的消息越傳越多,聚集在豹房外面的大臣也越來越多。
百姓驚嘆天上的飛球只能是相互八卦一下,百官驚嘆,那當然是要找朝廷來干預的。
李東陽在人堆中私下瞅了一眼,與旁邊的梁儲道:“忠義侯不在吧?”
梁儲在人群中張望了幾眼,道:“應該不在,如此看來,陛下是與忠義侯在一塊了,要不遣人去東山找找?這么多大臣一直聚集在也不是個事,那飛球到底是何物,有大災,到底是何大災也該好生搞清楚的。”
協商得到統一意見后,找個人去東山一趟自然也就不難了。
很快,遣出的書吏回來了,湊近梁儲和李東陽,道:“忠義侯和陛下乘坐飛球上天了。”
“什么?”
“什么?”
兩聲高分貝的詢問,立即引來了不少大臣的回頭。
皇帝上天如此天大的事情,梁儲和李東陽豈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張揚,有些歉意的沖著幾人笑了笑。
隨之帶著那書吏回了文淵閣。
一進文淵閣,李東陽便具體詢問道:“你說陛下和忠義侯坐著飛球上天了?”
那書吏跑的氣喘吁吁,回道:“是,是東山商行的掌柜段鴻喜親口說的。”
“那飛球是東山弄出來的,還能坐人?”梁儲問道。
“段鴻喜是這樣說的。”書吏如實回道。
得到書吏的肯定回答,梁儲語氣不善地問道:“這不是瞎胡鬧嗎?即便那飛球真能載人,陛下上去作甚?”
李東陽是弘治皇帝提拔成文淵閣大學士的,時長出入弘治皇帝身邊,對朱厚照早就有所了解。
就朱厚照的秉性,哪里有危險往那里鉆,就這飛球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攔不住的。
“東山那里沒說飛球何時能夠返回?”
“沒有,段鴻喜說,飛球第一次試飛,本來忠義侯是準備自個兒去試飛的,不知怎么的,陛下也上去了,段鴻喜說,飛球降落在何地忠義侯自己也并不清楚,在起飛之前忠義侯只叮囑了錦衣衛時長注意著。”
“真是瞎胡鬧,忠義侯自個兒都搞不明白的東西,怎把陛下也拉扯上?”
李東陽對張浩的感官不錯,梁儲才抱怨了一句,李東陽便道:“陛下的脾性自己認定的是事情,怕不是別人能勸說了的,這樣吧,這個事情只到這里,莫要宣傳了,豹房外面的那些大臣都想辦法先遣走,一切等到陛下回來再說。”
這個事情聽聞起來就危險重重,一旦宣揚出去還不知道引起什么事情來了。
梁儲也沒反駁,直接道:“好,就這樣辦吧。”
半晌后,李東陽又道:“先安頓了大些大臣,這個事情還得是再與太后報上一聲的,也好讓太后有個準備。”
朱厚照已經上天了,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想辦法安定局面了。
跟著省心的皇帝,他們自然省心。
跟著不省心的皇帝,他們自然是需要多費心辛苦的。
以前跟著弘治皇帝的時候,李東陽除了辛苦些根本就不用擔心受怕的。
“嗯,不管怎么說,是應該與太后報備一聲的。”
沒用多久,聚集在豹房外面的大臣都被遣散走,唯一只剩下了欽天監的陳森。
“陳監正,那飛球是陛下駕駛的。”
“什么?人之力豈可上天,打擾了天上仙家豈不是要落罪于百姓嗎?”
這個時候哪是說這個時候,李東陽只得又道:“先不說這個,陳監正回去之后莫要再談論此事,現在關鍵是要等陛下平安歸來,其他一切都不甚重要。”
陳森眉頭緊鎖,也只能應道:“嗯,我明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