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如此瞎鼓搗這些的利益何在。
張浩回道:“很有可能,某猜想也是如此,到底是不是,還得找到私鑄敵人到底是誰才能得知。”
提起這事段鴻喜有些擔憂了,問道:“若這些私鑄的銅錢真是從安陸州發來,那有無可能是興王弄出來的。”
張浩倒是淡然,也沒因其身份為難,笑了笑道:“咱這里都有三千余貫,還不說在市面上流通的了,加起來怕是少說也有上萬貫了,能做出此事之人定是身份不俗之人,倒是很有可能是興王所為,也只有藩王有這個財力,有這個膽量。”
段鴻喜臉上的擔憂不見減少,又問道:“興王乃陛下親叔叔,若真是興王豈不為難?”
藩王是拉胯朝廷財政一個極大的因數,這個問題遲早是需要解決。
即便他們不主動犯錯,與之也有可能是碰上的。
張浩沒有為難,反而是一笑,道:“咱這位陛下并非瞻前顧后之人,他有這個雄心做出一番大事的,相信對于這個問題,陛下是有魄力解決的。”
現在的藩王可不與朱棣起兵之時的一樣。
百年的安逸生活,早就讓他們身上沒了尚武的精神。
更何況,朱棣是藩王起兵,對藩王手中的護衛自是非常忌憚,永樂朝就開始組建削減。
現在的藩王都是被當做豬養的,除了有錢,其他的也不剩下什么了。
就是告訴他門,讓他們起兵去搶皇位,他們也不見得有那個能力了。
當然,避免此事發生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些藩王雖不成什么氣候,但他們若是一旦亂起來,必然會倒是百姓民不聊生的。
起兵消耗的就是錢糧。
“動藩王?會不會...”
段鴻喜不敢明說,意思卻是很清楚了。
不管怎么說,段鴻喜都是好心。
更何況還是兩人私下的閑聊,那就更沒有必要上綱上線了。
“陛下不會是第二個建文,那些藩王也絕無可能是第二個永樂...”
當初朱棣起兵之時,朝廷發出了五十萬大軍,朱棣更是幾次死里逃生,最后竟硬生生被朱棣翻盤打進了應天府。
若是老朱泉下有知,估計被氣的棺材板都擋不住了。
當然,是有朱棣謀逆的原因。
但更多還是因朱允炆的懦弱。
為了他,老朱最后殺掉了多少老弟兄。
他竟枉費了老朱的一片心血,硬生生的皇位拱手讓了出去。
張浩說的信心滿滿,段鴻喜不再多言,站起身堅定回道:“侯爺,不管怎么說,我段鴻喜都跟定你了,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都聽你的。”
張浩也是起身,一手拍在段鴻喜身上,道:“放心吧,我知曉分寸。”
現在眼看著就要平定倭寇了,偏偏又出現了私鑄銅錢之事。
兩者又都不能停下。
當著段鴻喜的面,張浩沒有絲毫壓力。
事后還是有些擔憂的,倒不是怕那些藩王起兵,只是怕那些藩王連帶著利益共同體會出來作妖,從而影響到平定倭寇之事。
倭寇的事情牽扯到了那些買進酒具的商賈。
這些商賈牽扯到的又有不少文臣,若是不能按時讓他們的酒具銷售出去,這些人怕是也不會安分的。
若是這些人同時鬧騰起來,那對大明來講絕對是一次傷筋動骨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