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從錦衣衛接管福州府衙之后,里外守著的便都換成了錦衣衛的人。
瞅著百姓集聚的差不多了,張浩這才起身坐在了府衙外面早就準備好的桌椅之上。
由于府衙里面的地方有限,容納不了多少人。
為了讓這些百姓相信平倭之事的可信性,所以只能把場地擺在外面,只要愿意來的人都能親眼目睹才行。
張浩剛在椅子前站定,便隨之拱手道:“某張浩,現任錦衣衛指揮使,承蒙陛下抬愛,差遣某做了巡視浙閩之地的欽差,并全權組織平倭之事,對于此事朝堂反對的聲音不少,一時之間很難籌集起糧草,某便只能先行趕往浙閩之地,剛到寧波,倭寇頭目束原太一便以我錦衣衛鎮撫使相威脅,妄圖使某妥協,使我大明妥協,奈何我鎮撫使史開誠威武不屈,受著重傷依舊硬氣,倭寇斬殺我鎮撫使,在我大明地盤之上還敢如此猖狂,此事如何能夠再耽擱,某只能命個州府長官從民間募捐,但某也清楚知曉,浙閩之地百姓長時間受倭寇襲擾較為貧困,因而明確規定,征收之時只能從田產五十畝,鋪子三間以上人家征收,但福州知府沈文樂,師爺鄭沖公然違背,不僅從普通庶民身上征收,竟還把數額從三萬兩提升到了五萬兩...”
這個著實有必要解釋清楚。
此番話音落下,張浩直接拱手鞠躬,道:“某如此解釋只是與各位鄉親講明緣由,并不存有推卸責任之想,不管怎么說,此事總歸是某監管不力,也是因某而起,某在此與福州鄉民致歉,并自罰六個月俸祿受害鄉民,另錦衣衛福州千戶所千戶傳遞消息不及時,降為百戶堪以后用。”
該解釋的既然已經解釋清楚了,那也極有必要略微懲戒一下。
“祁百戶,把你查到的有關鄭沖的罪狀講一下吧。”
共有多少百姓受害,站在這里的百姓或許不能全部清楚,但總歸是有受害家屬知道的。
在這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講出來也是表明他不姑息養奸的誠意。
“初八日辰時,薛家村薛大富一家三口遇害。”
“初八日亥時,李家村李小六一家五口四人遇害。”
“初九午時,王家莊王大一家兩口遇害。”
.......
祁俊毫不猶豫的全部念誦完畢,張浩也不含糊,道:“欺壓百姓者不可姑息,致百姓死亡者更不可姑息,鄭沖以及所有參與衙役皆就地斬殺以慰在天百姓無辜之靈。”
如此之大的陣勢,張浩可沒有與他們開玩笑的意思。
話音落下,張浩徑直道:“來呀,動手,今日便往這些貪官污吏之血祭平倭之旗。”
錦衣衛這些人都是些殺人如麻之人,張浩一聲命令之下自是無人遲疑。
眼看著錦衣衛要動真格了,鄭沖以及牽扯到的衙役皆都開始怕了。
而錦衣衛這些校尉完全不管他們的鬼哭狼嚎...
須臾之間,血濺五步...
“好。”一聲叫好之聲在人群中響徹開來。
此事解決,張浩在人群中的叫嚷之聲漸漸停息了一些之后,張浩才又道:“福州知府暫且收押,平倭之事解決后再一并處置。”
平倭的事情還未開始,總不能把浙閩之地府衙所有的主官都處決了。
事情解決,張浩也并未在福州多待。
現在這個程度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平倭了。
披星戴月,回了寧波的時候已是子時了,張浩卻并沒有就此入睡。
需要能夠出海的水軍雖說不需要太多,但也得訓練成一支能夠令行禁止的精兵才行。
不經過訓練,水性即便再好,也很難在戰場之中發揮出絕對效果的。
“明日便召集所有報名之人前來報到,從這些人當中擇優選出一百人加緊訓練,最緊要的是,要訓練這一百人的密切配合程度。”
兵丁之間彼此之間的配合程度達到高度默契也是取勝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