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轉了一個方向,束原太一也知曉他海船的劣勢。
即便再怎么高大,也終究差了那么一些靈活性。
陣勢擺開,張浩率先笑了笑,問道:“閣下這么聲勢浩大來犯未免有些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自古以來不都是強者說了算,你有本事便把我們趕出去,若沒這個本事,那便休得多言,還是那句話,現在撤走,一切都好說,你若非要這么堅持下去,那到底有何后果可誰都不能保證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威脅的感覺可真不太好受。
張浩心中憋著一口氣,臉上不得不帶著笑意,繼續道:“某退倒也可行,可某就這么無緣無故退去,回了京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管你好不好交代!”束原太一身旁的隨從隨即吐出了一句。
張浩臉色肌肉動了動,升天陡然太高了幾分道:“你們這么說的話,那某便得好生說道說道了,你等闖我大明沿海,時不時上岸劫掠不說,還與我大明官吏商賈勾結,轉移我大明之財物,如此我大明若是任由你們胡作非為下去,那我大明的臉面何在?告訴你們,我張浩也有報國之壯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算算時間,飛球也應該快趕到了,因而也就非常有必要搞出些動靜了,只有海面上顯現出動靜來,飛球上的人才能夠準確的判斷出倭寇海船的位置。
張浩這樣的態度對束原太一也是一種激怒。
束原太一聽聞之后,直接用自己蹩腳的漢語,道:“既是如此,那便別怪我不客氣了,來啊,給我開炮。”
海船上的這些倭寇在海上猖獗了久,還不曾遇見過對手呢,今日瞧見張浩駕駛著小船更加不把之放在眼里了。
聽聞束原太一吩咐,立即有人把消息傳遞到了炮口。
而就在倭寇傳遞消息之時,張浩已下達了命令,道:“四下散開。”
這么多人聚集在一塊,一炮下來怕是他們都得被波及到。
只有在他們分開的情況之下,即便有人因為躲閃不及被火炮傷到,損失也不會太大。
再者說來,分開躲避靈活性也會更強。
隨著張浩的一聲命令,駕駛小船之人隨即便盡最大的能力散開了最遠的距離。
倭寇打來的火炮由于靈活性不夠,發射之后直接落在了原本的位置之上。
而在火炮落下之時,所有的小船都已經脫離了原本的位置。
束原太一本身是帶著興奮等著結果的,沒成想等了半天等到的竟是落空的火炮。
雖說火炮濺起的水花讓張浩一眾人有不少人打濕了衣服,但瞧著他們毫發無損束原太一還是有些憋氣的。
束原太一越是生氣,張浩便越是興奮,微微一笑道:“閣下的火炮不過也就如此嗎?某如此小船竟也打不中。”
張浩的挑釁,讓束原太一有些失掉了理智,隨后馬上吩咐道:“再發。”
命令下達,發射也是頗為迅速。
可惜結果并不怎么樣,第二發炮彈依舊除卻濺起些水花之外再無任何波瀾。
這下,束原太一開始重視起這個對手了,再次下令,道:“給我連發,專打張浩的船,我看他往哪里跑。”
一艘船上不僅裝著一枚火炮,若是所有的火炮都對準一個目標其發的話,再想要逃脫還得是費些力氣的。
在海船上的所有炮口都對準過來之時,張浩沉著臉吩咐道:“時機若是不對,即刻跳海。”
為了應付倭寇,張浩還特地學了些游泳。
不過他那游泳就跟狗刨似的,不僅是不好看的問題,就連速度方面也很成問題。
一旦落水,除非能夠憋氣一直不露頭,一旦暴露行蹤,很容易被火炮打中的。
總之一句話,張浩現在所面臨的危險是前所未有的,完全是屬于那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
所有的炮口皆都對準了上來,束原太一拳頭已經舉起來了,張浩這便也做好了隨時跳海的準備了。
就在此時,遠處的天際突然密密麻麻飄過了些東西。
束原太一手下望著那群比海鷹還大的東西,問道:“束原閣下,那是何物啊,怎把太陽都遮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