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徐厚這伙海盜雖說沒費吹灰之力,但卻也耽誤了不老少時間。
瞅著東方已經露出的魚肚白,張浩打了個哈欠,吩咐道:“先回去睡覺吧,看好徐厚,其余的事情等天徹底亮了再說吧。”
疲乏是肯定的,但剛經歷了如此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怕是很難入眠的。
張浩吩咐睡覺后,那些錦衣衛卻橫七豎八坐在院子里吹牛打屁。
這些錦衣衛睡不著,張浩睡的卻頗香。
別看現在雖解決了倭寇和海盜最大的兩方勢力,但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問題也并不容易。
畢竟浙閩之地的這些商賈實力都并不弱的,這些人所牽扯到的朝臣并不比京中于富等那些人少。
要想對付這些人,還得是養足了精神才行。
睡得雖香,但由于惦記著外面的事情,也就是睡了兩個時辰,在太陽剛出山之時便爬了起來。
起床之后,張浩簡單洗了把臉,隨即吩咐道:“浙閩之地所有錦衣衛迅速出手,即刻把轄地所有商賈以及官吏皆帶至此處,也是時候好生算算賬了。”
錦衣衛早就注意起他們的動向來了,張浩一聲命令,自然是不會有一個漏網之魚。
郭產那些商賈一直都遣人時刻注意著千戶所的動靜,他們只知道徐厚這些海盜進去,卻沒見他們出來。
里面到底是何種情況也不得而知,他們也正擔憂著呢。
“老爺,徐厚他們昨晚便進城了,到現在千戶所中都不見絲毫動靜,會不會出事了?”
郭產心中雖也覺著有這個可能,嘴上卻是不認,對管家的這個猜測毫不留情的呵斥,道:“閉嘴,徐厚進來三百人呢,千戶所的錦衣衛連五十人都不到,能出什么事?”
“是是是,是老奴著急了,老爺看,咱現在怎么辦?”
郭產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的火氣,實在控制不下來,對管家這個詢問,特別沒好氣地道:“還能怎么辦?等著吧,張浩只要還在浙閩之地一日也就永遠沒有出海的可能。”
管家雖說看出了郭產的怒意,卻也還是不得不出言,道:“咱倉庫的那些貨物早就收上來了,若是遲遲不能出海,怕是放不住了。”
提起這個事情,郭產更為憤怒,罵道:“我能不知道嗎?等著,這個時候出海擎等著找死!”
正是著,兩個錦衣衛就那么闖入了進來。
前面雖有門子攔著,但這兩個錦衣衛卻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搭理都不搭理他們。
走到廳中,門子一臉無奈,率先出口解釋道:“老爺,他們非得進來,小人實在攔不住。”
瞧著這兩個已然闖進來的錦衣衛,郭產臉色雖說不好看,卻也沒再責怪門子,直接朝那錦衣衛問道:“二位突然闖入我郭家,所謂何事?”
那兩個錦衣衛走上前一步,站至郭產面前,道:“郭東家,我家指揮使有請,請郭東家過去一趟吧。”
聽聞這個錦衣衛開口,郭產從上到下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懼意,頃刻之間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冒著冷汗。
這個時候張浩還能請他們過去,說明徐厚的行動失敗了。
徐厚行動失敗意味著什么,這可是不言而喻的。
許久,郭產不曾說話。
這兩個錦衣衛卻不等他這么久,郭產不行動,兩個錦衣衛直接架著他走,道:“郭東家得罪了,我家指揮使說了,若有拒不過去的,我等可使出任何辦法。”
不管怎么著都得過去,總不得非得被押著過去吧。
郭產從兩個錦衣衛手中掙脫出來,不屑道:“過去便過去,我自個兒會走。”
郭產能自個兒走,兩個錦衣衛也就沒必要再為難他了,隨即放開了架著的他的胳膊。
郭產脫離了束縛之后,隨即小聲與一旁的管家道:“找找李布政使和胡布政使。”
管家也覺察出了風向的不太正常,聽聞吩咐之后,點頭應道:“老爺放心,老奴知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