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的這個解釋雖然不少人并信服,但接下來的選拔進行的還是挺順利的。
一天的時間,浙江空缺的官吏基本上都已經補齊了。
值得一提的是,補上的這些官吏皆是來自東山書院的學生。
這事讓張浩和朱厚照的兩人頗為高興,楊廷和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滿了。
“楊公,他東山書院的學生再怎么好,也不至于今日選上的都是他們的吧?此事怎么看都存有不少貓膩啊?”王瓊頗為不滿。
楊廷和即便真懷疑此事存有貓膩,也不能從他口中說出。
王瓊話音出口,附和之人多了之后,楊廷和這才道:“是否有貓膩,陛下對張浩都信任的很,這個事情不僅在陛下面前多說無用,即便是找到那群百姓怕也是很難起到效果的。”
若想改變這個事情,那得朱厚照開口才行,單純與那群百姓說又有何用?
楊廷和提不出解決辦法,王隨之便問道:“楊公,我們怕是得想想辦法了,要不然浙閩之地皆換成東山書院的人,那浙閩的事情還不得由張浩說了算嗎?”
“是啊,楊公,咱的想想辦法了。”
一眾人陸陸續續開口,楊廷和面上帶著幾分為難,許久終有開口道:“此事怕是得從那群百姓那里著手了,現在福建選舉的百姓都選出來吧?”
“選出來了。”王瓊回道:“在咱們沒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選了,錦衣衛今日便過去安排了。”
他們這些人經常在一塊,王瓊知曉的事情,楊廷和怎能不知道。
如此詢問,刻意著實不少。
楊廷和點頭道:“既然選好,那就從這群百姓手里著實,吩咐裴高幾人去找那些百姓去,使些銀子,讓那些百姓在選的時候寫個他們的號。”
如此作弊之事本是可恥的,楊廷和卻是轉而道:“這些百姓打字不識一個,如何知曉好壞,他們皆選了東山書院的學生,還不知怎么受張浩的吩咐了,現在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浙閩之地不至于落入張浩一人之手,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為,為了大明江山社稷,有些事情即便不愿做也得做了。”
這句話的總體意思是,為了大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唉...怕是真得如此了,陛下生性頑劣,不辨好壞,只要好玩變成,這個事情咱們若是再不出手,整個朝堂之上怕竟皆是張浩同黨了。”
說來說去的都是為自己上不了臺面之事找借口。
一言一語中,商量妥當之后,幾人各自找了拜在自己門下門生。
裴高是這些人當中最為出眾的,因為在競選浙江三法司這些職位之時便由裴高去做了,而下轄那些州縣職位則是由其他人參與的。
怎奈,他們這些人當中無論是出眾還是不出眾的,竟沒一人能夠競選成功。
競選到最后那種知縣時,有人甚至還被直接轟下了臺。
這些人當初競選的時候可是抱著必勝的信心的,結果競選了一日,每日都得演講了七八回,卻是一次都沒選中.
頹廢之后,自是不滿罵著張浩,也懷疑著張浩在此事尚作了弊。
當他們的那些恩主找了他們,要他們拿錢去拜會一下福建參選的那些百姓時,這些人臉上帶著幾分為難,終究還是答應了。
其實別看他們表面表現的如此為難,實則內心還是期待的。
他們自個兒去干這個事情,定然會被人鄙夷,但若這是他們恩主吩咐的話,那一切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沒用多久,這些人紛紛趁著夜色趕往了福建。
當然,他們恩主只是給他們出個主意,至于如何做以及所花費的銀子他們的恩主可就不負責了。
他們的恩主唯一能給他們做的,只是給他們當的圓場,為他們在朱厚照那里報備尚一聲。
畢竟浙江和福建的距離雖說不愿,但也不近,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打一個來回,然后次日再弄一個演講的。
最關鍵是,這個事情畢竟得是他們自個兒親自去。
因為明日競選之時的數字完全不能確定,辦不到給個數字讓那些百姓對照抄寫。
唯一的辦法是,他們本人出現在那里,讓那些百姓看了之后能夠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到時候再依靠他們的相貌,對照他們手中的數字對照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