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鴻領命,帶著自己手下的一眾人手如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的跳進了海中。
瞅著海面之上恢復寧靜之后,張浩才又閑暇開始思考起朱厚照突然落水的原因來。
朱厚照在浙閩所做的那些事情,明顯已經得罪了一大部分人。
這些人勸說不成朱厚照,那自然是要在其他方面想辦法了。
不過想辦法的人是不少,但要說誰付出了實踐這還得是兩論的。
畢竟腦袋之中所想與付諸實踐是兩碼事。
現在距京師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的,回了京也算是到了自己地盤之上了,再怎么有問題,自己手中的人手也多了。
別看現在金吾衛和錦衣衛占據著主導地位,但畢竟是漂泊在海上的,一切未知因素都太多了。
就像先前,小心再小心的情況之下,一個欄桿斷裂就可刺殺朱厚照。
若朱厚照回了京師,到了自己豹房中再想刺殺的話,那可就絕沒有這個可能了。
寶船一直在海上停留個半個多時辰,斷裂的那截欄桿依舊沒能找到。
張浩這里還不怎么著急的時候,楊廷和等人那里卻等不及了。
這次,一直為主導地位的楊廷和倒是沒說話,梁儲倒是等不及了,出言道:“寶船怎還不走,莫不是陛下那里出了問題吧?”
有了懷疑,自然就會有人表露自己看法的,道:“應當不會吧,若真是陛下那里出了問題應當盡快回京才是,不應該停留在這里久久不走啊。”
理是這么個理,但具體情況如何都還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王瓊對張浩的不滿越發的強烈了,冷哼一聲道:“這下張浩奸佞嘴臉顯露無疑了,他留于陛下身邊,陛下落水之事本就與他脫不了干系,他卻又沒能第一個跳下去解救陛下,若他能第一個去救人,何況讓陛下嗆了水,等著吧,回京之后老夫定要好生參他一本。”
王瓊有禮有節之言出口后,有人隨之附和道:“這寶船是他安排的,陛下安危也是由他爹率領的金吾衛負責的,陛下落水之時偏偏又只有他在陛下身邊,這個事情怎么著都得好生說道說道才行。”
所有臣工大部分加入了討論當中,唯一楊廷和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這個時候,這些臣工倒也沒注意到楊廷和。
王瓊在大部分人表露了想法之后,很快起身道:“不成,老夫得問問張浩為何還不走,咱門這些人好歹都是朝中重臣,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著都得與咱們商議一下的,不能讓他們父子二人把持著。”
王瓊起身剛走至門口,便被守著的金吾衛攔了下來。
王瓊瞅著這些五大三粗的金吾衛,氣勢明顯弱了幾分,“你,去把張浩喊來。”
那金吾衛只做了阻攔,也不搭理王瓊。
王瓊氣勢并沒有增高,又道:“為何還不動身回京師,張浩那里到底再搞何鬼?”
這些金吾衛知曉張浩與他們指揮使的干系,對王瓊的問題也不做回答,就好像沒聽到一般。
走不讓走,問題又不回答,作為兵部尚書的王瓊還真就沒什么辦法了。
從金吾衛那里沒能得到結果,王瓊有些郁悶的往那里一坐,憤憤然也不說話了。
憑他一己之力還真就不敢與錦衣衛硬碰硬。
就錦衣衛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是離他們遠些為好。
另一邊的張浩,一直坐在斷裂的欄桿處等著甘鴻的動靜。
現在的他倒是再不見暈船的毛病了。
陳同陪朱厚照等在一旁,問道:“指揮使,這欄桿被鋸端是有人想弒君啊,現在這人也定在船上,會是誰啊?”
是誰,張浩并不敢保證,畢竟反對朱厚照現行政策的人很多。
在經過三番五次勸說之后沒能得到有用的效果,但只能行此事情了。
之后從藩王之中挑選一個藩王來繼承皇位,那他便有擁立之功。
張浩想來想去,懷疑的對象是有,但若說確定是誰,還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