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馬車,王瓊便直接詢問了車夫,道:“京中可有何事發生?”
那車夫在昨日便一直等候在了這里,對朱厚照被護送下馬車之時也是親眼所言的。
就這個事情,幾個車夫還專門討論了許久,早晨的時候還有人傳來了從京中帶來的消息。
別看這個車夫與其他苦力車夫大肆吹噓的厲害,但當著王瓊的面卻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說話特別少,中規中矩回道:“昨個兒天色雖黑小人卻也瞧到忠義侯率領著錦衣衛從船上抬下了一個人,此人剛一下船便乘坐了錦衣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往京師的方向趕去了,聽聞有人說,回到京師城門已經關了,是忠義侯動用了錦衣衛牙牌進了城的,還有人說..”
頓了一下,那車夫見王瓊并未發怒,才繼續道:“那被抬下船的人就是陛下。”
此事雖說是一些苦力車夫自個兒的猜想,但以王瓊看來,這個猜想也并沒什么不妥。
朱厚照從船上落水之后便直接回了船艙,在海上停泊了半個多時辰突然起航怕是就出了些什么問題的,更何況從船靠岸到現在一直都不曾見到朱厚照。
如此種種奇怪的情形怕是都在說明朱厚照的情況不妙了。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王瓊心里怎么想自是不會與車夫去說,直接止住了從車夫打聽到消息的話題,出言道:“走吧,回去。”
那車夫有問回答,沒問題直接乖乖閉嘴就成了。
聽了王瓊的吩咐也不再多言,直接甩起馬鞭驅趕著馬車往京中的方向趕去。
天津衛和京師的往來也算是頗為密切,因而兩地的官道也算是平坦,輕輕松松沒費多少力氣便直接回了京師。
剛回京師,王瓊便直接招呼了頗為儀仗的管家找了在宮中收買好的人。
王瓊現在已經是兵部尚書了,為了能夠更好履行兵部尚書的職責,自是要在宮中收買個人手的.
這樣的話,宮中有了任何事情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知曉,如此也可讓他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這管家倒是直接便道:“一大早宮中的情況便送出來了,老爺,陛下在船上落水之后,便染上了風寒,情況不容樂觀,太醫院的太醫們在豹房中呆了一夜,陛下剛回宮,太后便趕過去了,現在壽寧侯也進宮了。”
王瓊面色并未舒展幾分,大手拍在了桌子上,道:“張浩比劉瑾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好地,非要攛掇著陛下出京,等著吧,老夫非要彈劾上他一頓不行。”
現在朱厚照病重,王瓊若彈劾張浩怕是也沒人受理了。
不過沒朱厚照做主,張浩那里頂著的壓力同樣也不少。
另一邊,楊廷和回京后也很快收到了宮中的消息。
對于這個消息,楊廷和表現的較為淡然,沒頭沒腦吐出一句,道:“倒是還挺有幾分能耐。”
之后再沒做多言,直接收拾了著裝出趕往了文淵閣。
等楊廷和出現在文淵閣之后,不少朝臣便已經等候著了。
這些朝臣多多少少也都有自己的幾分門路,也都清楚了朱厚照現在病的起不了床的情況了。
“楊公,陛下病成如此,張浩隱瞞消息是何居心,這個事情必須得與張浩好生說道說道才行。”
“是啊,陛下抱病我等好歹也都是朝中重臣,不告知我等知曉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啊!”
有此想法之人不少,嫌張浩偷偷的帶朱厚照回京,連個通知都沒給他們。
也有人如王瓊那般想,若非張浩非要攛掇著朱厚照離京,那也就不會發生落水的事情。
若是不發生落水的事情,那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不管怎么想,現在的當務之急還得是要盡快見到朱厚照的,在嘰嘰喳喳了半晌之后,一行人終于出現在了豹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