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高那些人便被放了出去。
至于劉從和王彬自然是這輩子都別想能夠出去了。
裴高從詔獄出來的第一時間便就是去尋了楊廷和。
楊廷和那般高調的吹噓裴高是他的得意門生,裴高自由之后第一時間去尋楊廷和也沒什么毛病。
裴高在詔獄中被嚇得不輕,一見到楊廷和便隨之吐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先生,劉從和王彬皆與學生在酒桌當中喝過酒,他們會不會把學生也咬出來?”
楊廷和有些恨鐵不成鋼,冷哼一聲,道:“咬出你什么?此事你參與了嗎?”
裴高現在真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沒參與其中。
不然的話,現在他怕是也與劉從和王彬的下場差不多了。
瞅著劉從和王彬那般,裴高也終于泄下氣來了,他也明白,他若是遇到劉從和王彬那般處境,還真就不一定能有他們二人那般的骨氣。
面對楊廷和冷聲冷氣地詢問,裴高搖頭否認回道:“沒參加,他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壓根就沒與學生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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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擔心什么?”楊廷和更為沒好氣地道:“你又沒做過怕什么,他們若咬出你來,你不會直接不承認嗎?”
裴高現在著實有些六神無主了,楊廷和這話雖說沒好氣地很卻也是讓他有了主心骨,直接應道:“是是是,是學生著急了,那先生,學生先回去了,先生若有吩咐直接尋學生便是。”
裴高離開,楊廷和有些惱怒地吐出一句,罵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就這膽子還想做成些事情簡直做夢。”
其實這也不能怪怨裴高。
裴高寒窗苦讀了十幾年,唯一的目標便就是入仕為官,好不容易在鄉試中脫穎而出,進了京好不容易又拜在了當朝內閣大學士楊廷和的門下,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一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接連發生,這讓他一時之間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接受都接受不了,如何又能夠讓他參與完成這些事情。
裴高既然難堪大用,楊廷和自是也不能把希望全放于這里了。
他所構想的那些事情,自然也還需要想想其他辦法才行。
另一邊,于雙等人回家把事情的大致情況講了一遍。
于富雖有些后悔讓自家兒子去浙閩競選,也后悔沒讓自家兒子早早去東山書院學習上一段時間,但寶船出海沒問題也還是值得慶幸的。
“爹,陛下怕也不是單單落水那么簡單的,怕是身體已經出了問題,反對陛下搞這些新政的人本來就不少,若是陛下出了問題,光靠忠義侯那里怕是很難抵擋住的,若是這些東西一旦被攔腰截斷,那咱們庫中所藏的那些酒具怕也是很難再售賣出去了。”
這個時候也不是張浩非要讓于富這些人出海貿易,而是他們自個兒極想出去的。
誰都知曉海外貿易的收益有多豐厚,若是能抓住這個時機絕對可以讓他們目前的產業翻上好幾翻的。
現在這個時候,即便是東山錢莊愿把他們抵押的鋪子和田產都交回的,他們也不愿意了。
“某現在便聯合幾家商賈去尋忠義侯去,此番出海,你便親自負責押運吧。”于富吩咐道。
于雙也清楚海外貿易雖說豐厚,但危險卻是不少。
出海一趟一兩年都是可能的,最關鍵的是,回來回不來的還得兩說。
不過,于雙更明白的是,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一條出路了。
他非長子,家里其他生意不會交給他,出海的話還有些轉機,他若不出海的話那這輩子也就完了。
“好,爹,兒子去。”
于雙答應之后,于富隨之便聯合了當初一起買進酒具的那些人尋到了張浩。
張浩現在可以說是憑借著一己之力與所有朝臣對抗,繁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