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侯,吃著呢?”
瞧到于富過來,張浩隨之起身瞧著他滿臉的黑眼圈,笑呵呵地問道:“于東家昨晚一夜沒睡啊?”
于富著實沒睡,為了能安排手中的酒具上船,他自己親自盯了一夜。
于富笑了笑,回道:“沒有,送了海船出海后,我也算是安心了,也就可以好生睡上一覺了。”
自從張浩把酒具弄出來后于富就沒怎么睡過覺了,現在寶船終于出海,于富也算是終于可以暫時歇歇了。
聊了幾句,張浩并沒有再進行這個話題,轉而笑著問道:“于東家的酒具都送上船了?”
對于這個問題張浩并沒有什么干擾的心思,也就是隨便問問。
于富回答的倒是還挺實誠的,回道:“是,帶了一部分酒具,另外還有些絲綢茶葉瓷器之類的,聽聞海外那些人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東西。”
元朝時便有了馬可波羅游記,只要想打聽依舊還是能夠找到線索的。
更何況,鄭和下西洋還并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雖說曾追隨鄭和下西洋的那群老人肯定是不在世了,但其孫輩基本上還都在。
下西洋如此波瀾壯闊的事跡,這些老人怎能不把自己的這些英雄事跡講給孫輩聽。
兒時記住的東西往往是最為深刻的,只要尋到這些人也是能夠知曉海外的情況的。
當然,于富那些商賈尋與不尋的基本上也都一樣,錦衣衛在搜尋寶船圖紙以及航行路線的時候便已經把所過之地的風土人情打問清楚了。
只不過于富這些人對錦衣衛的可信度并不足,唯有自己尋找來的才是最可信的。
反正寶船的如何經營是交給了于富的,于富販賣什么張浩也便不多插手了。
當然,該交的賦稅還是得交的。
但這個事情張浩也無需插手的,寶船行進至浙閩沿海,在離開之時自然會有人按照這些東西價值的一定比例征收的。
至于征收多少是一早就定下的事情,絕對不存在看人下菜碟的問題出現的。
另外,寶船拉著東西在回來的時候也是會征收一定比例賦稅的。
再一個是,這些東西在流通于市場販賣之后也會從販賣的商家手中征收一定比例賦稅的。
除卻朝廷能夠征收賦稅之外,這些經手的商家也是能夠得到絕大且豐收的收益的。
這些商家有了錢便會擴大自己的產業。
而在擴大自己產業的時候肯定是要增加勞動崗位的。
那些普通百姓能找到活兒干,自然也就能夠填飽肚子了。
如此一來,上下也就能夠達到安定。
因而說來,海外貿易絕對是有利可圖的。
“運輸何物于東家自己把握就行,只要不違朝廷律法那就行。”
對于這個事情,張浩可謂是一路開綠燈了。
于富從從一開始制造寶船其實是有些忐忑的,他并沒想到此事會順利成這樣。
“多謝忠義侯,若非忠義侯支持也沒有此番出海的可能。”
客套話說完于富又召集了各家出海的子弟來見了張浩。
這些人因為自己家族在酒具的問題尚吃了虧沒少找張浩的麻煩。
現在卸掉了官職,對張浩卻是客氣了許多。
無論出海的條件多么惡劣,現在這些人反正皆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于家在這個事情上領著頭,出海之后于雙自然也就成了這個領頭羊。
在于雙的帶領之下,一眾人沖著張浩見了禮。
以前與這些人雖說有過沖突,但也并非不可調和的那些矛盾,這些人沖著張浩見禮,張浩也是微微一笑回了禮。
沖著這番禮貌,張浩又叮囑道:“錦衣衛曾循著當初三寶太監下西洋之人所留下的點滴航海日志整理出了些蛛絲馬跡,出了海多瞧瞧這些方面的內容,多聽老船員的意見,該停就停,莫要自作主張,一旦出了海稍有不慎就可能葬身漁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