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交易所本就是新鮮事物,為了方便宣傳印制了一些小冊子。
這些小冊子基本上把股票交易所運作的事情解釋明白了。
段鴻喜按照小冊子上的內容簡單簡單介紹了一番,最后又給出了一個總結,道:“這股票交易所很簡單,總的來講就是一句話,稀釋股權引進資金分化風險。”
于富在商場上待的年頭也不短了,商業頭腦還是有的,股票交易所雖說是新奇產物,卻也是很容易接受的。
簡單考慮了片刻,于富直接出言問道:“不知我于家產業若是弄這個股票交易所可否?”
段鴻喜等的就是于富的這句話,在于富詢問之后二話沒說直接應道:“當然可行,于東家資產豐厚如何不行?”
說是資產豐厚,其實大部分都屬于東山錢莊了,若是往后他再拿不出銀子來,毫無疑問現在的于家產業可就真的要悉數變成東山錢莊的了。
于富苦笑一聲,回道:“段掌柜說笑了,現在于家的資產都在東山錢莊抵押著,于家上下已經連續兩三月不曾拿到月錢了,再這么下去,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
于富叫苦,段鴻喜在這個問題之上并沒再多言。
當初大肆購買酒具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段鴻喜笑了笑,道:“于東家若是筒愿意,那某晚些時候便遣人過去沽價,之后便可定下每股的價錢了,一般我們建議是東家占股七十,剩下的三十便放于市場流通,當然最后具體放多少還得各東家自己決定,還有,某講了這么多于東家應當知曉了,一旦融入了股份制,那占股最多的那個才有經營權,不是說這個產業是某一家的,為了融入更多的資金便把手中的股份都拋售出去的。”
成立這個股票交易所是想長期發展的,不是為了坑害哪一家的。
別到時候有人尋摸到了能暫時拿到銀子,便把手里的股份都賣掉,到時候自個兒在自家產業當中沒有話語權了,別再來找股票交易所的麻煩。
市場的這雙大手可不是股票交易所能夠控制的。
對于這個事情,于富之前倒是明白,畢竟這是關乎自家性命的大事情當然得小心再小心的。
“某明白,段掌柜遣人過去吧。”
有了于富的這句話,段鴻喜也放心了,應道:“行,某即刻便遣人去。”
很快,負責股票交易所的專人前往了于家。
股票交易所的這些人繼而不是隨便找個伙計就能擔任的,務必要先行熟悉股票交易所的運轉,之后還要識字,另外還要能夠熟練掌握算數,這個算數可不是簡單掌握算盤就能辦到的。
培養這種全面性的人才若從一個白丁開始,至少得兩三年。
但若從一個有認字基礎下的人培養起來的話,碰到那種聰明的幾個月也就能成了。
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去從一個白丁開始培養。
因而股票交易所的這些人皆都是從東山書院培養起來的書生。
這些書生仍舊一聲儒衫,出入于股票交易所當中,迎來送往著一大群肥頭大耳的商賈。
這種場面若是被楊廷和那些人瞧到必將又會被冠之有傷風化。
咳...說的有些多。
四五個股票交易所專員跟隨于富走遍了他名下所有的鋪子。
之后便拿了賬本開始扒拉著算盤珠子算賬了。
“老爺,把這賬本拿了出去真的好嗎?”
這個時候所有經營都是自家自己負責的,賬本那些東西自然也就成了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
“不這樣還有其他辦法嗎?”
于富一聲反問讓管家無言以對。
現在的他們著實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管家無法回答,于富這才嘆了一口氣道:“買進酒具本以為能夠大發一筆,沒想到差點把于家拉入無底深淵,現在既然有解決的希望,那便走上一走,說不準就能夠起死回生了。”
股票交易所的幾個書生挑燈夜戰弄了一晚上,次日凌晨天亮之后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在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終于有了結果。
“按照占比七十,于東家名下產業包括田地在內可再稀釋三萬股,每股可達兩貫三十錢。”
每股兩貫三十,也就能拿到不足七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