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一臉地震驚。蹭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原來胡成把打聽來的消息給他匯報了。
說押送時可可的囚車在半路上出了事故。車上十幾名囚犯全部死了。
任霓行半天都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一直在發著怔。
蘇云彩進來叫了他好幾聲,任霓行都在恍惚中,沒有聽到。
“他是怎么了?”蘇云彩問道。
胡成沖她無奈地笑了笑。
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任霓行猛地從中驚醒過來。
“去,務必要把此事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我必須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吩咐著胡成。胡成點了頭,匆匆地出去了。
“一大清早的,說什么呢?”蘇云彩問道。
“她出事兒了!”任霓行無比懊惱。
“你說的是時可可?”
“對,就是她!”任霓行的表情十分痛苦,在深深地自責著。
“她不是在監獄里嗎?怎么會出事兒的?”蘇云彩有些不相信。
任霓行把胡成剛得來的消息向蘇云彩說了。
蘇云彩大吃一驚。
“怎么會這樣?”
她的心里都涼了一大截了。囚車被人炸毀,那還有生還嗎?答案是否定的。
難怪任霓行有這樣的神情。
“霓行,事已至此,你就節哀吧!”
她拍了拍任霓行的肩膀。
任霓行一直在后悔中。
當龔如父女得以了時可可的噩耗時,更是傷心難過。
自此以后,龔如寢食難安。她一直都不能原諒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受了挾迫,打死她都不可能出賣時可可。
如今說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龔緒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時太太。
在電話那頭,時太太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沉痛地說:“事已至此,那就是命!”
說完,她掛上了電話。
可以想象得到,痛失丈夫后,接連又痛失愛女,這樣的打擊,讓人雪上加霜。
龔如難過地抱住了龔緒:“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再來一次,我寧愿死的人是我,也不想讓時可可受到傷害!”
龔緒也老淚縱橫。
“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他安慰著龔如。
在任家,任霓行在進行著一個極其嚴肅的話題。
“我已經決定了,不再對龔如進行隱瞞阿冬蘇醒的消息,并且決定,讓他們很快成婚。“
“霓行,你是不是考慮得太沖動了?“任太太問道。
任采妮說道:“大哥,我知道,時可可出事,也絕非你所愿。你現在心情不好,得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你再來討論阿冬這件事情,好嗎?”
“采妮,你竟然質疑我的決定?”任霓行有些惱怒。
“大哥,不是質疑你。我是在質疑龔如這個人。
你想啊,時可可與她是親戚關系。而且,兩人自幼玩到大,感情甚過親姐妹。
但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出賣了時可可。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樣的苦衷,都不該有如此的舉動。
大不了,有什么困難說出來,大家一起扛嘛!
你瞧瞧她都做了些什么,一味地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
這樣的女人,你們確定她適合阿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