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徑自坐了下來,吃著桌上的早餐。
“你怎么不吃?我雖然長得好看,但也用不著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吧?”
任霓行看到時可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調侃道。
時可可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朝著任霓行扔了過去。
“誰看你了?說這話,不害臊!”
時可可瞪著一雙大眼睛。
任霓行吃完早餐,說明了來意。
“什么?你媽想見我?”
時可可驚訝萬分。
“是的。她也是一次無意間想起來的。她在問我,我生病這么久了,可可怎么沒來看
任霓行的眉宇間有一絲歡喜。這說明任太太的記憶在開始慢慢地恢復了。
時可可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任太太會想起她來。
“有路小姐陪著你媽媽,她怎么可能想起我來?”
任霓行神情失望:“難道你真的不想再去看看她?”
“去,我當然去。”
時可可一想到任太太落得如此可憐的地步,有些悲傷。
大概任太太自己怎么也不會料到,一直對她獻殷情的路依依,竟然就是殘害自己的真兇。
時可可想到這里,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你怎么了?”
任霓行狐疑地看了看她。
“只是讓你去與她見一面,有這么委屈嗎?如果真的讓你為難的話,你可以拒絕啊!”
時可可勉強笑了笑:“不委屈。我們走吧!”
任霓行看到時可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你有心事兒?”
“沒,哪有!”
“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還說沒事兒?有什么話在我面前不能說的?”
任霓行十分疑惑。
“我在想,如果待會兒路小姐跟伯母待在一起,我就不去了。”
“說原因!”
任霓行最不喜歡別人說話吞吞吐吐的。
“如果我說了,你是信我還是信她?”
時可可試探他。
“當然誰有理就相信誰!為何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任霓行皺了眉頭。難道時可可一直介意他與路依依有來往?
時可可把目光看向窗外。
“說呀!”任霓行催促道。
“你難道一點都不懷疑路依依?”
“懷疑她什么?”
任霓行一頭霧水。
“她很有可能就是謀害你媽咪的兇手。你最好讓你媽咪離她遠點!”
時可可很艱難地說了出來。
“你憑什么斷定一定就是她?”
任霓行不明白時可可為何有如此一說。
“我,我猜測的。”
時可可面對任霓行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得撒謊。
“時可可,什么時候你的心眼與心胸也變得如此狹隘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你為了達到目的,如此離間我們的關系。你這樣做,對嗎?
還有,路依依落得身敗名裂,跟你有莫大的關系。不要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被我查到,你是背后主使,我仍然不會放過你。”
任霓行一番話出來,時可可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
她本來是不想說的。但自己始終良心不安。
沒想到的是,任霓行居然誤會她在離間他與路依依的關系。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女人天生就是善妒。連你也不例外,太讓我失望了。”
任霓行說完,把車調頭,停在了路旁。
“下車,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你了。”
任霓行冷著一張臉,陰鷙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