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沖任霓行招了招手。
任霓行大步走了過去。
“黑梅,你這么著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黑梅看了看自己妖艷的指甲,慢條斯理地說道:“一轉眼,我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吧?”
任霓行坐了下來。
“你該不會老大遠地把我叫來,就是為了敘舊吧?”
任霓行耐著性子。
“看來,這么多年來,你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行了,你不是要我幫你找的那個人嗎?
這個人已經找到了。我的人已經把他控制了。你什么時候要見他?”
“當然赿快赿好。”任霓行說道。
黑梅一揮手,有人押著一個頭戴面罩的人過來。
阿榮上前把那人的頭罩取了下來。
這個人大約有三十來歲。方臉,眉毛處有一個烙印。他看到是任霓行,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任,任少!”
任霓行從身上摸出一張照片,與眼前的人一對比,果然是同一個人。
“你是廖山?”
那個人不停地抖著身子:“我,我是。”
“你也許沒有想到,逃亡了這么多年,被我抓到了?信不信,我一槍就崩了你。”
任霓行陰沉著一張臉,目光狠戾。他掏出手槍來對準了廖山的腦袋。
“任少,有話好說!”
廖山一下子撲通跪倒在地上。
“廖管家死了,你知道嗎?”任霓行問道。
“知,知道。”廖山回答。
“你知道是誰殺死他的嗎?”任
霓行冷冷地追問。
“不是,不是任少您嗎?”
“如果可以,我是想一槍斃了他。可惜,不是我。他雖然被警察抓了,但他拒不交待,把所有的責任都一個人扛下了。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保住他身后的人,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沒想到,有人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廖山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那哭聲令人心慟。
“他們是騙子,竟然也騙了我。說是任少您買通了關系,把叔叔給害了。”
廖山怒吼著。
“我是那樣的小人嗎?如果要殺他,我肯定會正大光明地殺了他。”
任霓行瞅著自己手里的槍。
“任少,我說,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您。只求您放過我一馬。”
廖山向任霓行磕著頭。
“你有什么資格給我討價還價?”
任霓行猛地一拍桌子。
廖山嚇得差點趴到地上了。
“我交待……”
任霓行聽說廖山的交待,整個心都揪得發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雙親怎么會先后遭到毒手。這一切根源都是他。
他還清楚地記得時可可曾經提醒過他,要小心路依依那個女人。可他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相反,他認為是女人的妒忌心在作祟。沒想到,這一切,全是路家那對母女做出來的。
任霓行突然發出一聲怒吼來,朝天上連開幾槍,跑了出去。
“任少!”
阿榮看急忙跟了上去。
“不要跟著我!”任霓行怒吼道。
阿榮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
時可可與老三在查看著案件。
這時,老三的電話響了。
“什么事情?”老三接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時可可:“她此刻就在我身邊。你有話對她說?”
老三把電話遞給了時可可,輕聲告訴她是任霓行。
“我在忙。有什么話,長話短說。”
“可可,我,對不起你。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對我說的話。甚至,我還以為你是出于女人的妒忌心才會詆毀別人的。如今看來,你是對的。而我,就是徹頭徹尾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