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雨終于停了!
夏南便叫上阿虎,帶著蘇非兒準備出門,誰知史香香也嚷嚷著要跟去。
史香香剛做了手術,雖然只是一個小手術,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可也不適宜劇烈運動。不過讓她留在家里做家務,她更想去看看夏南“新發明”的金手指。
人是感情的動物,夏南也一樣!
兩個月相處下來,他雖然沒有把史香香當成多好的朋友,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么討厭她,想著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于是就帶上了她。
四人擠著一輛三輪車來到灘涂的時候,潮水已經退得很干,整片廣闊的爛泥地也顯露了出來,不少的飛鳥正在上面啄食著小魚小蝦。
夏南不想蘇非兒搞得一身臟兮兮的,準備讓她和史香香呆在岸上,他和阿虎去收陷阱!
然而這樣的事情,就像夏南說的,做觀眾有什么意思,必須得參與其中才能體會到樂趣。所以蘇非兒說什么也要下去,而且她也帶來了連著水鞋的背帶下水褲,甚至連史香香也給準備了一條。
夏南拗不過她,只好帶著兩女一起,沿著爛泥地中間的溪流下水!
溪流一直有水在沖刷,沒有太多的淤泥,只有沙子,不會那么黏腳,想對而言比較好走一些,可也是很艱難的。
四人走了半天,終于抵達了第一個埋酒壇子的位置。
酒壇埋的深度與泥面平行的,潮水退去之后,壇里已經裝滿混濁的泥水,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沒有貨。
阿虎藝高人膽大,直接挽起袖子就把手伸進酒壇里面摸索!
蘇非兒見狀就吃了一驚,忙叫道:“哎,阿虎,你別……”
不過她叫得明顯有點晚了,阿虎只伸進了一只手掌的深度,臉色就垮了,人也僵滯在那兒。
夏南見他仿佛被點了穴似的,不由問道:“阿虎,怎么了?”
阿虎弱弱的道:“南哥,我好像中招了!”
夏南愕然的道:“你被蛇咬了?”
阿虎搖頭,“不是!”
蘇非兒跟著問:“你被螃蟹夾了?”
阿虎點頭道:“嗯!”
“你是不是傻啊?”夏南沒好氣的罵道:“被夾了你不趕緊把手抽出來,還伸在那兒干嘛!”
阿虎這才趕緊的把手抽出來,沒有看到螃蟹,可是看到一只鉗子牢牢夾在他的手掌最多肉的地方。
相當大的一只蟹鉗,足有腳趾頭那么粗壯。
蘇非兒見他的手已經被夾得鮮血直流,可是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不由問道:“阿虎,你不痛嗎?”
阿虎點頭,“痛!”
蘇非兒道:“痛你干嘛不叫?”
阿虎弱弱的道:“我怕叫出來你們會看不起我!”
蘇非兒:“……”
夏南完全被這個該機靈時不機靈,不該裝死的時候偏偏裝死的家伙徹底打敗了,“痛你就叫啊,誰會看不起你。我們都只是凡人,又不是神仙!”
“媽啊!”阿虎立即一邊甩手一邊喊叫,“好痛,好痛啊,痛得要死了!”
眾人:“……”
好不容易,阿虎終于緩過勁來了,就要伸手拔掉那個鉗子,可是鉗子十分之大,而且鉗得很牢,鉗尖都深陷于皮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