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香香道:“怎么說呢?”
蘇非兒道:“大部分的掩仔蟹脫殼再長肥后向膏蟹轉化,但有極少數因肥過了頭,膏油積聚過多,或因其他因素,無法完成脫殼過程,等于少了一輪的發育,無法轉化為膏蟹,直接變為黃油蟹。”
夏南聽到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兩女看著他,不明白他哪根神經搭錯了線。
夏南指著史香香道:“香香現在就是一只黃油蟹!”
史香香頓時就惱羞成怒的吼起來,“是曾經,曾經,我現在已經瘦了。”
蘇非兒也被逗樂了,然后又認真的教導他們,揚起手中的黃油蟹道:“你們看,黃油蟹對著光的時候,通體透出紅色,里面全是金黃色的稀油,香味比掩仔蟹更勝一籌,是當之無愧的青蟹之王,外面賣的話1500塊左右一斤,如果是大酒樓,那就是2000塊以上,素有“一匙黃油值千金”的說法!”
夏南道:“那這一只有七八兩,真的能賣1000塊以上?”
“當然!”蘇非兒從兜里抽出一根紅色包裝繩,“我們抓住螃蟹之后,為了避免它們相互打架把鉗子打掉影響賣相與價格,得將它先綁起來!先這樣綁住它的大鉗,然后繞一圈,再綁它的另一個大鉗,最后才綁小腳……”
在她的教導下,夏南等一班菜鳥終于怎么學會分辨螃蟹,抓螃蟹,綁螃蟹。然后就一起動手,將酒壇里個頭較大的螃蟹一只只的綁起來。
只是酒壇里面的螃蟹實在太多,四個人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于搞掂,而且已經是留大放小!
不過整個酒壇這么多螃蟹,僅僅只有一個是黃油蟹。
夏南看著搞了半天才弄完一個酒壇,這就搖頭道:“速度太慢了,后面還有七十九個酒壇呢!”
蘇非兒聽得睜大了眼睛,“我的媽,這么多?”
“一不小心就搞多了點!”夏南訕笑著應一句,然后對阿虎道:“阿虎,你趕緊回去叫你叔把公司所有的人都帶過來幫忙,只靠咱們幾個的話,恐怕得搞到過年才能搞掂。”
阿虎忙答應一聲,這就上岸,騎了三輪車去叫人了。
夏南原本是準備去看第二個酒壇的,可是看看兩女,尤其是史香香,發現她已經是一身大汗,而且時不時還捂一下胳膊,想起她才動過手術沒多久,雖然說是小手術,但真的不適宜過多活動。
“香香,你上岸去休息吧,丫頭,你也上去!”
“那你呢?”蘇非兒問道。
“我再看看下一個酒壇!”
“夏大官人,我看你也別折騰了!”史香香終于出聲,“這些苦力活,就留給趙廣發他們做吧,要不然每個月花那么多錢請他們干嘛?”
“好像又有一點點道理!”夏南也不太想抓螃蟹和綁螃蟹,因為剛才的時候,他又不小心被夾了一下,只是忍著沒有叫喚罷了。
“既然有道理,那咱們都上岸吧!”
想偷懶的夏南便順勢道:“你是公司大老板,你說怎樣就怎樣。”
三人這就上了岸,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
史香香似乎狗糧沒吃膩,又緊挨著兩人,結果沒多會兒就被灌了一肚子。
正在史香香想要遠離這對狗男女的時候,一輛雅閣和兩輛面包車駛了過來!
車駛到近前就停了下來,兩輛面包車上下來了近二十號人,史香香就不由笑了起來,“趙廣發找來的人不少嘛,這么多人一起干活,應該能在潮水漲上來之前搞掂的。”
夏南的臉上則沒有什么表情,“我覺得你高興得有點太早!”
“嗯?”史香香不解的看向夏南,見他的臉色有點白,不由又看向那些人,然后有些納悶的道:“奇怪,他們來就來了,為什么還操著水管,鐵棒呢?這是來干嘛,還是來打架啊?”
夏南嘆氣的提醒道:“你看清楚,那轎車里坐的人是誰?”
史香香定睛看看,頓時就臉無人色了,開車的并不是鐵錘,而是在吉示村見過的老丑,坐在副駕駛位的也不是趙廣發,而是三胖藍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