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道:“第一件事,村口碼頭上停泊的那艘白色飛橋游艇是不是你的?”
夏南道:“是我的!”
中年男人道:“那麻煩你補繳四萬六千塊的停泊費用。”
蘇興旺壯著膽子的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游艇停在我自己家的泊位上,憑什么還要給村里交停泊費用。”
跟在夏南后面的蘇非兒跟著道:“當初建碼頭的時候,征用了我們家的生活生產用地,最后象征性的給了我們兩個泊位當作補償,每個月泊位上用了多少水電,我們也照交不誤,你們有什么理由再收停泊費?”
中年男人道:“你們說的沒錯,可當初補償你們泊位的時候,只說供漁船停泊,并沒有讓你們停游艇!”
蘇非兒反駁道:“補償協議我看過,上面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停游艇!”
中年男人冷哼道:“可是上面有明文規定,補償給你們家的泊位,只能供你們家自己的船只使用,不能出租,轉讓,或售賣。你現在讓一個外人的游艇使用泊位,明顯違返了協議,所以村里決定收停泊費用。”
夏南聽到這里不但沒有發怒,反倒笑了起來,然后很不要臉的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外人!”
中年男人冷笑了起來,“不錯,我們儒步村是東部灣最開放也最包容的自然村,上門女婿當然不算外人,可你現在跟蘇非兒結婚了嗎?”
夏南道:“你在胡說什么,我們還不到結婚年齡呢!”
中年男人道:“那你憑什么說你不是外人?”
夏南道:“我的戶口都落到村里了,你說我是外人?”
中年男人愣住了,扭頭看向身旁的一名辦事員,低聲問道:“有這回事?”
辦事員便趕緊打電話,問了一陣之后,沖中年男人點點頭,“他的戶口確實落到蘇興旺這里了。海警分局那邊張羅辦的,當時轄區派出所,咱們村都派人去了。”
中年男人無奈的跳過這件事,“那就說第二件……”
夏南搖頭道:“第一件呢?好像沒說完吧,停泊費還要不要我交了?”
這,明顯就是在打臉了。
戶口都落到了村里,而且在蘇興旺的名下,自然就是村里的人,也是蘇興旺的家人,可以自由使用泊位,罰他交停泊費用的理由根本就站不腳。
中年男人臉黑得不行,強硬的冷聲道:“第二件事,爛泥地是村里的自由地,屬里村里公共資源,你未經允許,在里面埋酒壇捕螃蟹,必須對你罰款!”
“你們有病吧?”蘇非兒氣憤的叫了起來,“村里什么時候有過明文規定,不能在爛泥地里埋酒壇抓螃蟹了?”
“你們要是只埋一兩個酒壇,村里當然可以張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你們埋了好幾百個,尤其現在還是禁漁期,你們這種大肆捕撈的行為,已經不是休閑娛樂,而是生產作業,不但違反規定,也破壞了生態平衡,村里不能坐視不管。”
蘇非兒還想要反駁,夏南卻問道:“那又要罰款多少呢?”
“據我所知,你們每次捕撈,都能獲利十萬元以上,前前后后總共超過了十次,,所以我們決定,罰款一百萬元!”
“一百萬?”蘇非又叫了起來,“你們不如去搶……”
夏南沖蘇非兒微微搖頭,然后又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有第三件事吧?”
“不錯!”中年男人道:“我村村民蘇民哲因為制止你的不法捕撈行為,被你們毆打至重傷,現正在醫院救治,你們必須賠償十萬塊的醫院費用!”
蘇非兒又想說話,夏南卻已經道:“總共就是一百一十萬?”
中年男人道:“沒錯。”
夏南道:“如果我不交呢?”
中年男人道:“那不好意思,不管你的戶口在哪里,又是不是本村人,我們都會把你交給派出所處理!”
夏南嘆氣道:“那看來,這個錢我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
中年男人淡笑一下,暗道:你猜對了,但也猜錯了,交了錢之后,我還是要將你扭送派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