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岳見朱厚照掩面哭泣,心里也頗為感動,心想新皇上還是體恤老臣的,于是,他便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朱厚照身后的劉謹。
“查!一定要嚴查!讓錦衣衛給朕仔細的查,堂堂兵部尚書竟然就這么被炸死,朝廷的威嚴何在!”
朱厚照很是義憤填膺地拍了一下桌子吼了起來。
“請皇爺放心,奴婢一定能查出來是誰干的!”
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岳說后就再次看了劉謹一眼,然后就向朱厚照告退而去。
此時。
內閣首輔劉健也得知了兵部尚書劉大夏被炸死的事,一時也詫異地橫眉倒豎起來,嘴唇咬得很緊,手中的筆凝固在了空中:“五城兵馬司查了沒有,錦衣衛和東廠那邊有消息了沒有,堂堂兵部尚書竟然被當場炸死!是誰這么喪心病狂!”
“這還能有誰,往常與劉大夏不和的就馬文升那老匹夫,和兵部在一個門內辦公的就他吏部和戶部這些衙門,能帶炸藥進朝廷重地的只能是朝廷大員,他馬文升是吏部尚書,想在兵部衙門搞點事自然不是問題!”
內閣次輔李東陽笑著說道。
“不僅如此,劉大夏一直垂涎著馬文升吏部尚書之位,馬文升炸死他不僅除掉一個威脅也還會擴大自己的勢力,劉大夏被炸死后,兵部尚書肯定是要重新選的,他馬文升是吏部尚書,選誰做兵部尚書還不是他說了算!”
謝遷也同樣頗為憤懣地說了起來,手里的茶盞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這個馬文升,想不到他如此狠辣!”
“不是馬文升干的,老夫不認為他馬文升有這樣的手段,這種為士林所不恥的行為,他馬文升干不出來,唯一能干出來的只有內廷,皇上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一個毛頭小子,不可能有這樣的算計,王岳他們和我們素來相投也不會,唯一可能的是劉謹這個閹賊!”
劉健擺了擺手道。
“首輔所言極是,能到兵部重地的不是普通人,也就他劉謹管的鑾儀庫在兵部這邊,但他這么做卻是對馬文升有好處,你們說會不會劉謹已經和馬文升勾結在一起了!”
李東陽這么一說,劉健和謝遷都神色凝重起來,劉健更是當場情緒失態地一拍桌子:“他馬文升想干什么!”
劉健也只能拍拍桌子,但他現在也不能拿馬文升和劉謹怎么樣,畢竟他們也只是臆測,還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是馬文升和劉謹干的。
錦衣衛的確也沒查出什么,而且他們也不明白是什么樣的炸藥可以有這么大的威力,能有如此大威力的炸藥肯定體積是不小的,但體積不小的炸藥要運到兵部來自然會被兵丁發現,而大員是有這個可能的,但大員他們也不敢查,現在的錦衣衛已不如以前那么威風。
所以劉大夏被炸死的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內閣大學士劉健、李東陽、謝遷一派只能認栽吃虧。
新的兵部尚書人選提上了日程。
盡管內閣的三閣老把吏部尚書馬文升恨的是牙根癢癢,但最近拜訪馬文升的官員多了不少,甚至不少對劉健等內閣閣臣不滿的都投到了馬文升門下,這些官員都看得明白,劉大夏一死,劉健等一黨的勢力大損,而馬文升的勢力自然會水漲船高,也就相繼團結在馬文升周圍了。
希望可以更進一步做兵部尚書的高官們也都對馬文升殷勤了些,都期盼著馬文升照顧自己一把,一時間,馬文升風光無限。
一顆手榴彈的爆炸威力相當于50gTNT,而三硝酸甘油是tnt的1.14倍,所以50ml的三硝酸甘油溶液估摸著也有50多克,畢竟水的密度是1克每毫升,50ml三硝酸甘油的威力估摸著比一顆手榴彈稍微大點,這里就姑且當做一顆手榴彈在兵部衙門前發生了爆炸,一顆手榴彈足以炸死兵部尚書劉大夏。主角之所以不把所有的三硝酸甘油拿出來,是因為兵部所在地還有其他重要部門,不能把其他部門也炸了。至于為什么牛看見紅色花轎會沖過去撞轎子還觸發花轎里面吊著的石頭落下來砸掉一杯三硝酸甘油就不用解釋了。還有牛和花轎自然是劉謹和兵部左侍郎許進一起弄的,他們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