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當托兒的任務之一就是哄抬價格,便忙喊了一句:“一萬三千兩!”
這樣,谷大用直接把加價幅度漲了三倍,但他還是猶豫地看了看四周,深怕沒人繼續跟。
“一萬四千兩!”
“一萬五千兩!”
誰知,谷大用話剛落下,就已經加價到一萬五千兩。
谷大用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地喊道:“兩萬兩!”
但這時候,或許是兩萬兩的確很高,人們猶豫了一下,但饒是如此,或許是因為考慮到這是皇家寶貝又是從未一見的大夜明珠,依舊有人喊了起來:“兩萬一千兩!”
臺上的朱厚照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拼命壓制著激動的心情,故作從容地看著價格飆升到兩萬,但其實,他知道兩萬兩是個什么概念,這意味著他用幾百塊錢買下了北京市中心一大房子啊!
但拍賣價格還在漲,魏彬已經瞠目結舌到說不出話來,但同時又興奮到恨不得現在就轉身對朱厚照大喊:“皇爺,兩萬兩了,居然有人愿意花兩萬兩買這玩意兒!”
劉謹已經不想敲木槌了,他害怕自己敲得太快錯過了讓那玻璃夜明珠繼續漲價的機會,因為現在這個價格,他已經可以賺到四百多兩了!
“兩萬五兩!這東西我一定要拍下來,你們誰都不要搶,我要賣到江南去,到時候三萬兩賣出去都能賺個五千兩!”
谷大用按照朱厚照交給他的方法,開始了最后一次的哄抬,表面上看是十分土豪霸氣的要買下,實際上是在故意引誘這些人繼續加價,而且直接說明了原因自己是要去江南賣了賺錢而不是人傻錢多,也就是使得一些本來有些理智的富商見此繼續加價。
“兩萬六千兩!”
“兩萬七千兩!”
不過,這一次當拍賣價漲到兩萬七千兩時,沒人再繼續往下喊了,畢竟目前這個價實在是太高了,即便是在京師,能一下子拿出兩萬多兩的富商也不是很多,何況這還是白銀不夠多的弘治十八年。
劉謹良久后才回過神來,然后有些不舍的把木槌拍了一次:“兩萬七千兩,第一次!”
許久后,沒人回應,劉謹只好慢吞吞地拍第二次,他現在倒是很期待有人再加價:“兩萬七千兩,第二次!”
劉謹見還是沒人只喟嘆了一聲,還回頭看了朱厚照一眼。
“敲吧,知足了,兩萬七千兩,白賺兩萬多兩”,朱厚照點頭笑道。
劉謹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再怎么說也賺了五百多兩,也的確知足了,畢竟這個玻璃珠實際價值一兩銀子都不到。
但是,就在劉謹剛要敲下第三次時,徐經這時候忙喊了一聲:“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