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謹和張永兩人連忙稱是,雖說劉謹等人看得出來徐經似乎很受圣寵,但他們倒也不反感徐經,畢竟他們才從徐經身上賺了不少銀子,而徐經似乎也是一個很有情商的人和劉謹等相處不到半天便交談到了一起,讓劉謹等人毫無自己被文人鄙視的感覺。
作為太監是很在乎這個的,自尊心比較強的他們只要誰愿意尊重他們,他們也會對誰有好感,如今劉謹也是如此,他巴不得徐經成為自己中的一員。
因而,劉謹還主動建議道:“皇爺,徐大人以后也算是內臣了,以奴婢看是否應讓徐大人去掉子孫根才好,畢竟這是內府多年來的規矩。”
劉謹言外之意無非是徐經也算是自己人了,但是作為自己人都應該是太監,所以徐經也應該變成太監才是。
朱厚照倒沒想到這個問題,他其實沒介意自己身邊的人要不要一定是太監,也就沒這個意識,但如今劉謹這么一提倒讓朱厚照又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法子,不由得對皇家稅務總局總管徐經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徐經一直沉浸在當了官的喜悅中,他一直就想步入仕途,盡管他是富商出身,但弘治十二年的科場舞弊案讓他失去了做官的資格,因而朱厚照現在給了他做官的機會他的確是很高興的。
可是,偏偏就在他喜不自勝時,劉謹的提議就如一盆冰涼的冷水澆在了徐經的心頭,嚇得徐經不由自主地捂住了下面,以一種哀求的神色看著朱厚照:“陛下,真的要去掉子孫根嗎?”
“徐經,你介意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應該知道,跟著朕自然是會官運亨通,但是也要有犧牲不是,不然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朕不逼你,你如果不愿意,朕大不了選其他愿意的人做朕的侍從室主任就可”,朱厚照笑著說道。
徐經當然介意自己有沒有子孫根,作為富家子弟,他從有了第二性征開始就嘗到了女人的妙處,甚至還養了好幾房美妾,但一想到自己反正已經嘗過女人滋味唯獨沒嘗過權力的滋味,便還是一咬牙:“陛下,不用考慮了,微臣愿意就是!”
劉謹和張永等太監都互相看了一眼,也笑了起來。
“是個想干大事的人!有魄力!”
朱厚照自然也忍不住笑得咳嗽起來,旋即又道:“其實呢,也不一定要非得閹割,古時不是也有少府一職專司帝王財庫之事嘛,而且也不是少府一定要是宦官,人家還是九卿之一,你如果不愿意其實也可以,但要交一筆免閹費,不然說不過去啊,也會讓劉謹等人覺得上天不公,不然憑什么他們是太監你不是,對吧。”
劉謹等太監都暗自佩服起自己皇爺來,他們都沒想到朱厚照這都能想到賺錢的法子,甚至谷大用還在一旁慫恿起來:“皇爺說的是,我們當年是因為窮,不得不去掉子孫根當太監,如今你徐老爺既然有錢自然可以交錢免掉。”
徐經也算是明白了,明白自己這位皇帝陛下是變著法的要從自己身上撈銀子呢,但是他也不能不答應,只要能不閹割子孫根而當官交多少銀子他都愿意,對他而言,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于是,徐經忙哭喪著臉問道:“那敢問陛下,需要交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