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已帶著人把何天衢拖了下去,沒一會兒,午門外便再一次響起砍瓜切菜一般的聲音。
而朝中的文官們此時也都幾乎被嚇破了膽,沒人再敢挑戰朱厚照的威嚴。
朱厚照此時仿佛一舉手一投足間皆已有凜然之威嚴,他再次問向了刑部尚書閔珪:“閔尚書,聽清楚了朕剛才的旨意了嗎?”
刑部尚書閔珪在看見朱厚照問他話時,已經嚇得本能地匍匐了下來:“臣已經聽清,王岳等人罪大惡極,理應嚴懲,請陛下放心,臣定謹遵旨意!”
朱厚照點了點頭,心想這尚書不愧是尚書,不該糊涂的時候也不會糊涂。
于是,朱厚照便將長袖一揮:“散朝吧!”
升朝文武官員們便開始喊“臣等告退!”然后,陸陸續續退了出來。
此刻,所有文武官員皆不敢再隨便發一言,心里也都是惴惴不安,甚至有官員已嚇得失神到差點絆倒的地步。
內閣首輔劉健面沉似水,他現在很憤怒也很無奈,他知道自己輸了,也知道現在自己已經不能對皇帝朱厚照施加影響了,甚至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抵抗皇帝朱厚照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這位新皇陛下居然能讓王岳敗了,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不是說官兵們的祿米未發,他張昭會以此領兵入宮嗎,結果如今落到如此地步,如今更是讓朱厚照連殺了三名言官,他是真不顧及自己身后名聲不顧及我們文官們之尊嚴嗎?”
內閣首輔劉健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起來我們早該發現端倪的,昨日我們這位陛下便于往日大不同,儼然換了一個人,直接殺了禮科都給事中孫聆枚,那個時候便應該意識到他朱厚照已經有所準備,只可惜我們本以為王岳能壓住他的!”
李東陽說著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們這位陛下估計著早已經準備好了出手,當然,我們也料到了這里,但本以為王岳和張昭等輩還能操縱軍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除掉劉瑾等輩,結果卻把自己陷了進去,眼前這些精神抖擻的軍士哪像是因為祿米欠發而不滿,一個個倒是神色安穩的很,看得出來,我們這位陛下早讓這些軍士得到了祿米!”
謝遷也無奈地說道。
“王岳這個沒用的東西,先帝那件事要不是張瑜,就只靠他只怕也成不了!誠如于喬所言,但我們沒有給兵部撥銀子啊,內帑也沒給陛下留下多少,陛下哪里來的錢發祿米!”
內閣首輔劉健很是不解。
“陛下前段時間不是還開了什么皇家博覽會賺了不少銀子還四處募什么股,到處找百官們要銀子嗎?”。
內閣三輔謝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