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鑒!你敢坑騙我們!”
禮部尚書張昇緊咬著牙罵了一句。
而這時候,朱厚照則一眼看見了血染鳳袍的皇后,頓時明白了什么,直接喝令道:“傳李太醫來,快去!快去!”
說著,朱厚照忙下馬跑了過來,并喝令道:
“傳朕旨意,封鎖京城!敢出城者,無論什么身份,格殺勿論!命近衛軍第三師、第四師緝拿禮部尚書張昇、成國公朱鳳九族親眷,其門生故舊湊成十族,全部緝拿!”
一聽此,禮部尚書張昇、成國公朱鳳嚇得直接一哆嗦,旋即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啊!我們也是受了奸人挑唆啊!”
這時候,張永也嚇得臉色煞白,他壓根沒想到朱厚照居然沒有死,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要成寵臣變成罪臣,忙爬到了朱厚照面前來:“陛下,老奴知罪,老奴是受了奸人挑唆啊!”
朱厚照現在急于去看皇后傷勢,也沒空訓斥張永,一腳直接把張永踹到了一邊:“混賬東西,一邊去!”
旋即,朱厚照才跑到了皇后這里來,抱起了皇后,急忙慢慢解開鳳袍看了一下,只見雪白肌膚上插著一根黝黑的箭簇,甚是醒目!一時間,不由得問道:“疼嗎?”
“回皇帝哥哥的話,不疼!”皇后緊握著粉拳回道。
朱厚照也不敢妄動,見此只笑了笑,旋即看向了太后張氏:“母后!”
太后張氏則一直淚如雨下地看著朱厚照,待朱厚照喊了她一聲后,情不自禁地一巴掌扇向了朱厚照:“混賬!”
“太后娘娘息怒啊!”
如意這時候跪了下來。
其他宮女也跟著跪了下來!
太后張氏最終也沒舍得打下去,只指著朱厚照大罵道:“你如今也學會使手段玩詭計了,是吧!好有計謀的皇上啊!好一個引蛇出洞!玩弄群臣于鼓掌之間!很好,很好!真的很好!把你母后還有你媳婦都玩弄進去了是吧!可真是我大明朝英明無比的皇帝陛下啊!”
說著,太后張氏才失聲痛哭起來,或許此刻她才徹底放松起來,畢竟在之前那一刻,她真的還以為自己在失去夫君后又要失去唯一的兒子。
“母后息怒!孩兒也沒想到這些賊子如此喪心病狂,竟敢闖入慈寧宮,竟敢傷皇后!”
朱厚照也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有些過了,也只能低頭認錯。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官兵走了過來,仇鉞等也前來報道:
“陛下!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完畢!”
“陛下!要犯已全部羈押!”
“陛下!李太醫來了!”
在聽見李言聞來了后,朱厚照才抬起了頭,而張氏也忙道:“太醫快給吾兒看看!”
“臣冒犯!”
李言聞說著便過來診斷,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抬頭,不敢再看:“太后娘娘與陛下放心,皇后娘娘此傷無礙,且也無毒,賊子真的只是想想嚇唬一下,且力度也不大,如今已經結痂,且傷口只在鎖骨上,只傷在肩部,陛下可親自拔出便是!用臣自創金瘡藥敷之,可不留疤痕!”
李言聞說道。
朱厚照聽后便對皇后說道:“湘兒忍住,朕給你拔箭了!”
“嗯”,皇后點了點頭,煞白的小臉露出些許微笑。
朱厚照便果斷迅速拔出了箭簇,并立即用李言聞的藥灑了上去,旋即直接用紗布按住了,而此時,皇后早已咬住了朱厚照另一只手,朱厚照卻渾然不覺,待他感覺到疼痛時卻發現手上已有一排細密的牙印。
旋即,皇后便被朱厚照抱回了屋里歇息,而且一夜里沒有發燒,說明傷勢的確無大礙,朱厚照也放心不少,并再次來到了前廷,看向剛剛被放出來的馬文升等人:“眾卿無礙吧!”
“陛下無礙就好!”
馬文升等忙拱手回道。
朱厚照看他們表情淡淡的,也知道這些改革派官員跟張太后一樣被自己這個引蛇出洞之計弄得心里也有了些怨氣,便道:“怎么,你們也要怪朕嗎?”
“臣等不敢!”
馬文升等回道,而這時候,焦芳則直接說道:
“陛下,事已至此,這些在此次陛下詐死中意圖謀逆的官員,當應嚴懲,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臣也覺得這些賊子要嚴懲,必須嚴懲!”許進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