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朱厚照擺了擺手,他也沒有什么興趣和杭淮繼續聊下去。
杭淮回到都察院嘆了一口氣,待回家后,就找來了自己的一個心腹小廝,細細說了起來。
很快,魏英就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了杭淮這里:“見過總憲!”
“不必客氣,本官長話短說,陛下沒有同意讓熊浹辭官,看得出來,我們這位陛下不是那么容易蠱惑的!”杭淮說道。
魏英聽后也不由得呆住了片刻,旋即不由得把捏著拳頭把桌子一拍:“當今天子,果然狡黠的很!既然如此,只能兵行險招了,總憲大人,這是來自天竺的毒藥,飲之可查不出任何病因,三日后即死,既然陛下不肯讓御史熊浹辭官,那就只能讓他因公殉職了!”
“此事,本官去做,不過也可惜了這熊浹!”
杭淮嘆了一口氣,就讓魏英離開了自己這里,旋即第二日,杭淮便在都察院傳見了熊浹,理由自然是勸勸熊浹不要因為被彈劾就灰心喪氣。
但實際上,杭淮則是對熊浹說道:“熊御史,因為你要上疏奏請陛下開海,已經死了個徐愛,但偏偏陛下不準你辭官,如果你再留在這里,只會再死人,甚至死的會是你自己,所以,這瓶藥,你喝了吧!三日必亡,到時候,本官會替你照拂你家小的!”
“總憲大人!你這是要干什么!下官絕不答應!”
熊浹不由得激動地喊了起來。
“你喊什么!你自己做下的孽,能怪誰,你以為你不自殺,別人就不敢殺你嗎!本官把丑話說在前面,你出去后若敢吐露半個字,你會活不過今晚!”杭淮說道。
熊浹也不笨,知道杭淮敢直接讓自己自殺也是做了準備的,一時無奈,只得拿起毒藥,恨恨說道:“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奸臣賊子!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杭淮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
而熊浹則甩袖離開了杭淮這里,回到自己府里一宿沒有說話,只坐在廳堂中,發了很長的呆,但就在他剛要把毒藥往嘴里送的時候,便衣錦衣衛沈湘走了進來,一顆鉛彈就打落了熊浹的毒藥:
“大人,這是要干什么,陛下還等著你請朝廷全面開海的奏疏呢!何必這么著急地去死!”
“你,你是誰?”熊浹問道。
“錦衣衛總旗沈湘,現屬西廠內務司統領,現在請大人與下官進宮一趟吧!”
只有一抹黑影的沈湘說完,就把手一拍,旋即又是兩錦衣衛校尉從梁上落了下來,將一臉懵逼中的御史熊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