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押解他的明軍士兵朝他喝令了一聲,而阿梅爾也看見前方有明軍士兵正手握著一種刀背厚實刀面也很寬的刀,他認得出來,那是砍頭刀。
而此時,一批佛郎機人正被押到按在一條長條石上,待一名士兵的旗幟一往下擺,砍頭刀便直接落下,厚實的刀背帶著強大的慣性直接朝這佛郎機人的脖子砍了下去。
咔嚓!
大明的高碳鋼刀鋒利至極,一刀砍下時,人頭已斷,但血還未出來,片刻才如地熱泉一樣突然噴發出來,直接沖向高空,染紅了天空。
阿梅爾見此嚇得不由得一哆嗦,他害怕極了,也恍惚意識到自己要這樣被斬殺,他急忙拼命后退著:“不,不,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是大葡萄牙帝國的總督,你們不能處死我!我不要被砍!”
“老實點!”
一名明兵朝他大喊一聲,就將他拖了過來,剛要按在已是血跡斑斑的長條石上,這阿梅爾就跪了下來,哀求道:“求求你們,饒了我,我愿意用所有的黃金白銀賠償你們!賠償曾經被我們羞辱而死奴役而死的漢人!”
“我們不缺黃金白銀,我們缺的是用你們的鮮血卻告訴所有的人,大明的百姓不能被任何種族的人欺凌!”
汪宏這時候走了過來說道,旋即也一揮手道:“砍!”
咔嚓!
阿梅爾的人頭斷了下來。
而這邊,大明的工兵正在調和著水泥混凝土,且也剛剛調和好,而一顆顆佛郎機人頭也被堆好,堆放在了果阿城海港最顯眼的地方,即燈塔那個位置,筑成京觀!
然后,大明的工兵把水泥混凝土朝這些京觀上澆鑄了上去,碳水化合物和著水泥混凝土組合成了最堅固的三角塔,三角塔最頂端且已被水泥澆鑄得只有一張凝固的臉,而那張臉是佛郎機印度總督阿梅爾,或許他從來也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存在著。
大明的龍旗插了上去,就插在了阿梅爾的人頭上,重新澆鑄上水泥凝固。
同時,汪宏令人在京觀塔靠海一面鐫刻上一行字,字的內容是:欺我大明之子民者,必誅之!
至此。
大明才算真正占領果阿城!
數日過后,這座京觀塔已完全凝固,變成了大明軍隊第一次踏上印度次大陸的豐碑!
佛郎機在這里積攢下多年的黃金、白銀、象牙、麝香、丁香等名貴貨物,徹底被大明所擁有,也包括他們的建筑!
而教堂則被大明變成了傳授漢文的學堂,昔日被他們奴役的大明百姓成為了這里的第一批貴族居民,他們被分予了土地與建筑,還有奴隸。
所謂奴隸則是這些阿三土人。
自從汪宏知道這些阿三土人對當初被佛郎機人奴役的大明百姓并不友好甚至還為虎作倀后,便宣布這些阿三土人算不上是大明的子民,本因要被驅除,但考慮其大明開發果阿需要足夠的勞動力,因而便下令將這些阿三土人貶為賤民,且準予對其進行買賣,除了部分分給大明在這里的居民外,且可由帝國海貿總公司銷售出去。
畢竟這是殖民初期,作為大明官員的汪宏不會如現代人穿越的皇帝朱厚照那樣對各國的人都保持足夠的尊重。
因而,對于汪宏而言,如何能讓大明利益最大化才是他需要考慮的,也可以這么說,在他的世界觀里,只有大明的人才算人。
當然。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汪宏一樣的思想,也有圣母一樣如韓文這樣的人。
本來是被貶黜到果阿負責漢化土人的韓文現在已經忘記了自己喜歡的娼女玉愛在得知自己被貶為庶民后而離開自己和一商人遠走高飛的悲傷,而積極投身到為當地土人爭取權利的運動中。
他一邊教授著這些土人漢字,一邊又要求汪宏廢除賤民制度,把當地土人也視為大明的子民。
但韓文的觀點并沒有得到大多數大明官員的支持,特別是在果阿城的大明文武官員,都認為韓文是農夫與蛇故事里的農夫。
但在大明國內,倒是有不少支持韓文的大儒,且紛紛彈劾汪宏在果阿的行為是悖逆仁道,甚至直接指責大明占領果阿本身就是不仁道的行為,請求皇帝朱厚照下旨讓汪宏撤回來,只讓果阿重新立國,讓其稱臣納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