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怒不可遏的抽出腰間佩劍,惡狠狠的道:“董賊已經遷都長安,此乃大逆不道,你等卻甘為爪牙,此乃十惡不赦的死罪。”
說完,袁紹一劍刺穿這名小將的胸口,又揚言道:“將此賊大卸八塊,曉瑜全軍。”
眼下何去何從,成了袁紹當務之急。
是繼續領著人馬攻打長安?
還是就此作罷,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冀州牧韓馥徑直來到袁紹身前,低聲道:“如今天子西遷長安,我等要想攻破重重天險,怕是三五年難以奏效,倒不如另立新帝。”
袁紹眉頭一舒,當下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輕聲道:“袁某愚鈍,不知大人所言幾何?”
這袁紹的心機又豈是韓馥所能比,明知故問的把戲還真將韓馥給呼弄過去,韓馥回道:“不如立幽州牧劉虞為帝,我等響應,可為開朝功勛,與長安朝廷對立,如此一來,董賊的把戲也就落空。”
袁紹假意難為情道:“另立新帝可是國之大事,怕是不妥,也不知劉幽州意下如何?”
韓馥鄭聲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自會去勸他,還請本初拖住聯軍,讓其止步不前,以免壞事。”
袁紹當即會意,沉聲道:“韓冀州大可放心。”
兩人商議已定,各自分頭行事。
袁紹立馬召集各部人馬議事,陳述天下局勢,又痛斥了一番董賊,最后直入主題道:“諸位,今天子西遷長安,董賊又手握十萬重兵,要攻入長安,難如登天,怕是以后天下百姓只聞董賊,不知有陛下。”
袁紹此言一出,營內頓時炸開了鍋,個個義憤填膺,有痛哭天下興衰,有哀嘆陛下蒙塵,有辱罵亂國者董卓。
“諸位,紹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紹話腳剛落,冀州牧韓馥立馬響應,回道:“本初即為盟主,直言便是,我等皆聽從。”
“好!”
袁紹沉聲道:“今天子雖是先帝之子,卻非正統,乃是董賊私立,加之現在又被董賊把控,成了傀儡,讓我等捉襟見肘,窮于應付。倒不如另立新帝,重樹新旗,推翻董卓。”
“這……”
“啊……”
營內再次爆炸,袁紹所言,太過匪夷所思,他們可是為了營救劉協而來,眼下此舉,卻如同要廢了天子劉協,重立新帝。
有人贊同,也有人沉默不語,唯有曹操率先跳了出來,喝道:“今董賊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若不及早鏟除,后患無窮,而今諸位卻在此意圖另立新帝,曹某不恥與你們一伍。”
說完,曹操甩袖而去,帶領部將,獨自引軍西進。
鮑信、張邈兩人見曹操離去,也同時出聲道:“天子尚在,何談另立一事,爾等行徑,與董賊有何區別。”
這兩人也氣鼓鼓的離了大營,帶著人馬追隨曹操,十八路諸侯去了三路,袁紹鬧了一個不歡而散,便就此打住,再也不提,只是說糧草欠缺,讓聯軍按兵不動,以待軍需。
看著這荒唐的鬧劇,趙峰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亂世就此開啟。
再說曹操等三路人馬,行至滎陽汴水,卻中了李儒的伏兵計,與董卓大將徐榮交鋒,因為士兵數量懸殊,曹操大敗,士卒死傷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傷,幸得堂弟曹洪所救,幸免于難。
另一邊,韓馥力勸劉虞為新帝,可是劉虞死活不從,將韓馥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袁紹與韓馥的計謀也就落空。
當曹操兵敗而回,又建議諸軍各據要地,再分兵西入武關,圍困董卓,關東諸將見董卓爪牙眾多,不敢分兵,皆不肯從。
關東諸軍名為討董卓,實際各自心懷鬼胎,意在伺機發展自己勢力。不久,聯軍糧草告急,諸軍之間發生摩擦,相互火拼,聯合軍至此解散。
三國群雄爭霸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