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為何要放他們走?”
典韋疑惑不解道。
趙峰笑道:“惡來,有道是窮寇莫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支鮮卑人還沒有被壓垮,若是我們強攻進去,即便能將他們擊潰,我們也要戰死很多弟兄,得不償失。”
有戰爭,就有流血,也就有犧牲,接連的突襲下來,鮮卑人雖損失慘重,近乎全軍覆沒,可是趙峰手中的這三千人馬,也傷亡了近千人,再繼續打下去,怕是傷亡更大。
典韋若有所思,開口笑道:“俺明白了,主公是想等他們累的走不動了,餓的舉不起兵器,再動手宰了他們!”
“不錯!”
趙峰笑著回應道:“讓弟兄們緩緩跟在后面便是,這門都已經關上了,這鮮卑土狗也不會飛,要打狗,不急一時。”
……
經過一夜的奔走,步度根終于看見了涼定關口的影子,胯下的戰馬早已四肢無力,緩慢而行,一步一頓。
但是步度根不敢下令休息,一刻不出涼定關,他便一刻不敢掉以輕心。
“咚……”
一名鮮卑士卒累的直接從馬背上摔落下地,微聲道:“水,我想喝水!”
“水……快給他水喝!”
步度根沉聲喝道,可是所有人的水袋都是空空癟癟的,倒不出半滴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名鮮卑士卒暈死了過去。
“首領大人,前面便是涼定關,出了涼定關,我們就安全了,不如讓大伙休息一下,緩一口氣,若是再走下去,馬吃不消,人也撐不住。”
步度根的親信請命道。
不待步度根答話,只見身后黃沙滾滾,似有千軍萬馬奔來,嚇得步度根臉色大變,連忙喝道:“快……快上馬,奔出關口。”
“駕……”
步度根將馬鞭高高揚起,重重的打了下來,戰馬吃痛,跨步向前一躍,跑了起來,可是沒有跑幾步,便將步度根倒載了出去,人馬摔倒在一起。
左右親信連忙翻身下馬,去將步度根扶起來,徒步而行,向著涼定關跑。
“快跑呀!漢人騎兵殺過來了!”
驚慌失措的鮮卑人四下驚叫了起來,紛紛吆喝著戰馬向涼定關跑,可是戰馬早已乏力,不堪重負,任憑如何鞭打,都無濟于事。
眼看身后的漢人騎兵越來越近,這些人也學著步度根一樣,棄馬徒步逃命。
不一會兒,典韋便帶著騎兵追了上來,將一個又一個鮮卑人碾壓在戰馬的鐵蹄之下。
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步度根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好不容易來到了涼定關口,只見關口上,不知何時已經壘起了一道石墻,隔絕了道路。
石墻后面,還有一排排弓箭手,早已彎弓搭箭,蓄勢待發,正等著獵物上門。
“這……”
步度根無言以對,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縱橫幽州和并州多年,那一次不是來去自如,滿載而歸,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定襄郡困死了。
“殺!”
步度根發起了最后的掙扎,邁開腳步,向關口沖過來。
“放箭!”
隨著周倉一聲令下,百余支利箭紛紛落下,瞬間便將步度根吞噬,射成了一個螞蜂窩,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