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桌案上的燭火無風而動,緊接著,碗中的馬奶酒也跳動了起來。
達西神色一頓,向臺達問道:“兄弟,這么晚了,你的人馬想要去哪里?”
臺達也是一臉驚色,連忙搖頭道:“我沒有下令呀!”
“不好!”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立馬沖出營外,只見月色下,有十八騎黑影向這邊而來,手中的彎刀閃爍出陣陣寒光。
“嗚嗚……”
大營內,號角聲已經想起,數以百計的鮮卑士卒向大營靠攏,將臺達和達西圍攏了起來。
“義之所向,生死相隨,斬將殺敵,十八騎爾!”
一陣斷喝,只見燕云十八騎如離弦的箭,飛奔了起來,眨眼便殺到了誤會扎部的營地內。
“快,快攔住他們!”
臺達驚叫的吼道。
一隊鮮卑士卒揮著彎刀迎了上去,在他們眼里,這十八個敵人真是膽大妄為,膽敢獨闖營地,真是自尋死路。
“破!”
燕云十八騎齊聲高呼了一聲,然后手中的彎刀如旋轉的屠刀,從攔路的鮮卑人頭上劃過,將他們一一斬落下馬,然后繼續深入營地,向著臺達所在的地方殺去。
“快看,騎兵沖過來了!”
達西指了指從黑幕中奔出來的騎兵,成群結隊,不一會兒,便有數千之眾,向著營地沖了過來。
“該死的,這群賊子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臺達驚慌失措的吼道。
與此同時,燕云十八騎的動作更加迅速,已經突擊到了營地腹部,離臺達的大營,也只有數十步遠。
“斬!”
燕云十八騎再次異口同聲的喝道,如同十八道洪荒之力,向著鮮卑人碾壓了過去,即便有數百人阻擋在前面,也難以撼動他們,馬蹄聲依舊響起,步步向前推進,彎刀寒光閃閃,卷起無數血浪,月夜之下,唯有殺戮。
“沖鋒!”
外圍剛剛撲上來的岳家軍在狄雷、尉遲金等將領的呼喊下,頓時鼓足了干勁,邁著鐵蹄,向著烏合扎部踏了過來。
亂了,徹底大亂了起來,烏合扎部的營地如同炸開了鍋,里面的鮮卑人如同螞蟻,在里面胡亂的竄,意圖想要突出重圍,可是無論怎么竄,也無濟于事,終究被困在里面,等待他們的,不是燕云十八騎的彎刀,就是岳家軍的鐵騎和長槍,除了死,別無選擇。
臺達驚恐萬狀的環顧左右,壓根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部族人馬已經死傷大半。
“達西兄弟,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達西此時早已內心恐懼無比,寒光閃閃,血花四濺,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兇狠的人,單憑十八人,便將數千人的營地攪亂,這太匪夷所思,但又不得不相信。
在不遠處一處緩坡上面,趙峰和岳飛二人看著火光四起的營地,各有所思。
岳飛嘆服道:“主公,燕云十八騎堪當一軍之力。”
趙峰笑道:“那是他們的宿命,他們是天生的大漠王者,這片大漠上,所有的一切,都會倒在他們的彎刀下。”
“主公,那些婦孺如何處置?”
岳飛已經開始在思索戰后的事,他不想濫殺無辜,但也絕不會自尋麻煩,養虎為患。
趙峰沉思了一會兒,沉聲道:“所有高過車輪的男子,全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