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相對應的岳飛所部人馬就顯得有些單薄了,只有五千余人。
岳飛神色從容不迫,下令道:“狄雷、尉遲金、巴萬,你三人各領一千兵馬,一旦號起,分三路同時進攻,只管沖陣,務必殺破敵軍陣型,不必擔憂中軍主陣。”
“諾!”
三人高聲應道,領了令旗,各自領了一千兵馬,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擊。
郁筑健舉目四望,四下一片荒蕪,除了眼前的敵軍,再無外人,當下自信滿滿道:“原來烏合扎部就只有這點殘兵敗將呀,又何必勞師動眾,今日我便要將他們全部葬身于此。”
“何人敢去叫陣!”
郁筑健回身環視道。
“末將愿往!”
一名鮮卑從將策馬而出,聲如奔雷,震耳欲聾。
郁筑健欣慰的點了點頭,示意其出陣殺敵。
鮮卑從將策馬來到陣中央,趾高氣揚道:“可有不怕死的,快快出來送死!”
看著不可一世的鮮卑從將,岳飛冷笑了一聲,向身后的親衛道:“去會一會他,記住,不可力敵,交手之后,便詐敗而回。”
親衛點了點頭,連忙策馬而出,揚著長槍向著鮮卑從將刺去,口中念念有詞道:“狗賊,你爺爺李元來也。”
兩人策馬交戰,瞬間糾纏在一起,你來我往,斗的難解難分,這鮮卑從將還真有些功夫,沒過幾招,親衛便落于下風,形勢岌岌可危。
“狗賊,受死吧!”
鮮卑從將怒喝了一聲,手中的力道不由大了幾分。
眼看便要一刀砍在親衛身上,親衛連忙翻身閃開,大聲喝道:“爺爺今日受累了,改日再來與你一戰。”
說完,親衛策馬急忙往本陣奔逃。
鮮卑從將豈可放任他走,連忙打馬急追,這可是到手的功勞,逃走了,可就可惜了。
岳飛見狀,連忙又對身后的兩名親衛道:“快上前攔住此人,不可讓他沖近。”
“諾!”
兩人決然領命而出。
“駕!”
鮮卑從將眼看便要追上奔逃而回的親衛,卻被沖出來的兩員親衛給攔住了,當下三人又混戰了起來,刀砍槍刺,互不相讓,險象環生,誰也不敢大意。
斗了十余招之后,鮮卑從將又占據上風,兩名親衛又處于下風,情勢危機。
“嗚嗚……”
就在此時,岳飛已然命人吹響了進攻的號角,狄雷、尉遲金、巴萬三部人馬同時沖了出來,風馳電涌,眨眼便殺到了陣中。
鮮卑從將立馬策馬回逃,嘴上不由大罵道:“該死的漢賊,太狡猾多詐了,幸好老子反應快,不然豈不要被你們踏成肉泥。”
與此同時,郁筑健亦向身后的士卒大聲喝道:“全軍出擊,沖破敵軍的陣型,將他們殺光。”
“殺呀!”
鮮卑洪流頓時傾瀉而出,席卷著茫茫的草地,濺起片片草泥,如同江海之水,無可阻擋。
此時此刻,郁筑健內心早已揚起了勝利的風帆,兩萬鮮卑大軍對陣五千余漢人騎兵,還是在這片他們最為熟悉的草原上,這結果不言而喻,漢人注定要失敗。
兩軍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頓時人仰馬翻,喊殺聲此起彼伏,嚎叫聲也是生生不息,戰爭歷來都是無情冷血的,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弱者注定只有被屠殺。
狄雷、尉遲金、巴萬如同三支利劍,向著鮮卑騎陣殺了過去,越來越深,直至完全沒入其中,攪亂了整個陣型,讓郁筑健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他完全沒想到,這漢人騎兵會如此厲害,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