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秀夫得了王允的通風報信,連夜派人去送信,可是又不知趙峰的所在位置,只能兵分兩路,一路前往涼定關,入大漠向東尋找,一路過雁門,走捷徑,從平城上白登,直入鮮卑彈汗山,這是去彈汗山最近的道路。
可是過雁門的信使剛進入白登境內,便突生狀況。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好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一聲吆喝,數以百計的山賊沖了出來,攔住送信的三人,領頭的山賊頭目將信使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笑道:“爺爺我守了幾天了,今天終于逮著了,還是三個狗官軍,真是冤家路窄呀,弟兄們,抄家伙,連人帶馬一起帶走!”
“不好,快走!”
三人齊聲呼道,可是轉身一看,身后不知何時,已經鬼魅般冒出了數十人,把路已經堵死了。
“想跑?”
山賊頭目冷哼了一聲,大聲笑道:“你難道不知道,賊不走空路嘛,況且,你們還是送上門來的,爺爺豈會讓你們白白溜走!”
“上!”
隨著山賊頭目一聲令下,數十人山賊揮著鋼刀殺了過來,信差連忙拔出佩刀抵擋,可是終究人單力薄,沒有過幾招,其他兩名差役便被亂刀砍死。
白登雖地處雁門,但是雁門北部早已淪陷成了三不管地帶,白登也不例外,無數落草為寇的人藏身于此,其中最大的勢力,便是黑山賊。
這一支山賊也算是是黑山賊的一部分。
“殺呀!不可走脫了此人!”
信差冒死左突右沖,還真讓他活生生撕開了一條口子,雖遍體鱗傷,當總算看見了生路,落入這群人手中,不死也要掉一層皮,送信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賊,還有些手腳呀!”
山賊頭目戲謔的笑道,然后緩緩舉起長弓,抽了一支拇指粗的長箭,對著信差的后背射了過去。
“嗖!”
一道刺耳的破空聲起,信差來不及回頭細看,已然身中長箭,利箭從后背一直貫穿到胸前,露出一截帶血的箭矢。
信差不由絕望了起來,可是當眼角的余光掃過前方時,閃現出一絲希望之色,當即長喝了一聲。
“駕!”
信差用盡最后的力氣,策馬向前方跑去。
看著信差沒有倒地而亡,山賊頭目頗有些驚訝,不由怒喝道:“快將他追回來,他身上定有好東西。”
“得令!”
一干山賊撒開腳丫子追了出去,可是沒有跑幾步,便又看見一騎一人策馬走了過來,那馬兒,通體上下,一色雪白,沒有半根雜色,渾身雪白,讓人不由心生貪婪。
馬背上的騎士也是身披白色披風,手持一把亮銀槍,生的俊朗得很,正是來定襄郡投軍的趙云,由于得知定襄郡的官兵已經北上大漠了,所以趙云便一路北上,這陰差陽錯,正好撞上。
信差臨死之際,策馬來到趙云馬前,將胸口的一封書信丟了出去,喝道:“將信送……”
信使沒有說完,人便從馬背上摔落下地,氣絕身亡。
趙云手執書信,不知如何是好,正巧山賊頭目帶著手下嘍啰跑了過來,當下將趙云圍了起來,一臉壞笑道:“今兒真是好日子呀,接二連三有人送上門來,老子喜歡。”
“小子,識相的就自己滾下馬來,免得傷了我的白馬。”
山賊頭目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