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喝道:“起長槍!”
“長槍出!”
突然,最前面的重甲步兵紛紛架起長槍來,此長槍足有三四米長,兩人一槍,死死的握住槍桿,以45度的角向上斜插在地上。
鄭恩再次喝道:“起盾墻!”
“盾墻出!”
長喝之下,數百大盾兵從陣型中跑了出來,將一面面大盾紛紛架立在了長槍兵之前,護住他們的身子,組成一面面盾牌墻壁,接連成片。
“碰!”
戰馬洶涌的撞擊了過來,在一片長槍如林之下,根本無法避讓,眼睜睜的看著戰馬被長槍刺穿,更有甚者,長槍突刺戰馬之后,連同馬背上的騎兵也一起刺中,串在了一起,疼的這些人,鬼哭狼嚎。
“起刀斧手!”
陣中,數百刀斧手齊聲喝道:“刀斧手出!”
“開!”
大盾兵高聲吼了道,突然盾墻之間,裂開了數道間隙,刀斧手適時的將長斧伸了出來,對著西涼騎兵的戰馬就是一記長掃,馬腿齊刷刷的被斬斷。
“合!”
正當后續的西涼鐵騎沖上來時,大盾兵再次高呼,刀斧手又被掩護的嚴嚴實實。
看著如同龜殼一般的步兵陣型,氣的程銀破口大罵了起來:“狗娘養的,有種出來呀。”
鄭恩再次喝道:“起套馬桿!”
“套馬桿出!”
數百個長長的套馬桿伸了出來,這會兒這套馬桿可不全是套馬,更多的是套人,只要被套中,便被拉扯下馬,迎接他們的,不是亂馬的踩踏,就是刀斧手的劈砍。
讓所有西涼鐵騎驚訝的一幕發生了,草原上叱咤風云的騎兵如今卻成了一無是處的人,完全奈何不了眼前的步兵,沖,沖不破,打,打不垮。
而典韋一人一馬,正自逍遙,在混亂的西涼鐵騎中,殺的不亦樂乎,如同巨石滾滾,只要他到過的地方,伏尸遍地,如同上古殺神一般,來去自如,無人可擋。
韓遂三番五次派重兵包圍典韋,想要將他困死,可是非但沒能將典韋困死,反而激發了他的戰意,殺的更加兇猛。
典韋這一葉扁舟在滾滾洪流之中,不管是逆流而上,還是順流而下,都是無可披靡。
“嘶……”
韓遂部將李堪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著韓遂道:“將軍,在這樣下去,弟兄們要潰散了。”
“真的嘛!”
韓遂舉目四望,只見戰場上,自己的部卒早已被扼住了風頭,成了被屠殺的對象,那龜殼一般的步兵,這會兒盡全部向前推進,反碾壓了過來。
“壽成兄弟,現在只能看你的了,本將軍為你在拖延一刻鐘,若是你不能擊破敵軍后背,我們就徹底失敗了。”
韓遂浮現出第一次惶恐,典韋以及這支步兵,都讓他萬萬沒想到會如此厲害,讓他已經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