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優,本相怕這又是養虎為患呀!”
董卓沉聲道,內心五味雜陳,當初兵敗洛陽退回長安時,就應該將這人踩死在腳下,現在已經失去了先機。
李儒回道:“主公,天下大勢所趨,諸如袁紹、曹操、劉虞之流,比之趙峰更加難以控制,如今我們只有圈養弱勢,去搏擊強敵,待三五年之后,關中糧草備足,在出關襲取天下,又有何難。”
李儒之言,卻是緩兵之策,董卓從洛陽撤退之后,兵馬大打折扣,實在不易起大軍攻伐,應該養精蓄銳,以備他日一朝而出,傲視天下。
“原來如此!”
董卓這才深有感受,隨即吩咐道:“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待陛下詔書出,可讓王允去離石,這老家伙,怕是巴不得趙峰為并州刺史。”
“主公,王允此賊明暗不定,現在問罪還為時尚早,朝中舊臣多以他為黨,只能先行穩住。”
聞聽李儒之言,董卓點了點頭。
……
長安城中,一處平常不過的酒館內,最深處的一間廂房內,桌案前端坐著一人,正是陸秀夫。
“大人,你吩咐的事已經辦妥,如今滿城風雨盡起,人盡皆知。”
一名店小二打扮的人向陸秀夫稟道。
“好!”
陸秀夫應了一聲,隨即說道:“此行前來長安之際,主公對我再三言明,讓我告訴你們,你們雖沒有上陣殺敵,沒有流血斷頭,但是你們身入敵腹,日夜打探消息,大功于他,日后大事成亦,必不會相忘,愿以千金為贈。”
“將軍大恩,我等沒齒難忘!”
小二向著西北方向作揖了一下,然后回道:“大人,我等本是死囚,按理應該問斬,若不是將軍寬恕我等,這會兒只怕早已不在人世,所以請大人回去告訴將軍,長安城的二十四個弟兄,誓死不會背叛將軍。”
被趙峰委以重任派來長安的這二十四人,全部都是關押在善無縣大牢的死囚,他們都以為會必死無疑,可是沒想到,只從趙峰入主定襄郡之后,一改常態,對于只要不是十惡不赦而下罪的人,全部重審,因此,那些原本死罪的變成了勞役,而這二十四人卻是經過重重篩選而出的孤苦無依之人,經過一番培訓之后,才派來長安從事。
“嗯!”
陸秀夫點了點頭,又取出一個包裹,說道:“這是主公為你們準備的餉錢,他說,若是不夠,可派人回去取,讓你們吃好,用好,不要苦了自己。”
小二眼淚婆娑,大為感動,說道:“大人,這可如何使得,萬不能受。”
陸秀夫起身鄭重其事道:“昔有千金買馬骨,今有主公千金安部卒,此間恩情,你等莫要忘了便是。”
陸秀夫說完,便轉身離去,此行他的目地已經完成,那便是來長安營造氛圍,讓袁紹背后的小動作,宣揚出來,讓趙峰從中得利,借勢而為,一統并州。
至于袁紹,還在云里霧里,又成了趙峰的墊腳石,這年頭,不管是陰謀還陽謀,誰先搶占先機,誰就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