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典韋領軍包圍車師尉都國王城,在營內豎起了四面大鼓,命人每隔半個時辰,就起鼓一次。
“咚咚……”
鼓聲震天動地,車羣一夜都沒敢合眼,一直守在城樓上,生怕賊軍突然攻城。
“大王,天已經大亮了,你先回去休息片刻,賊軍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會冒然來攻城的。”
一名小將向車羣稟道。
“啊哈……”
車羣揉了揉迷惑的眼睛,困倦不已,應道:“本王走之后,你們一定要時刻注意城外賊軍的動向,若是敵人來攻城,一定要派人來通傳我。”
“諾!”
小將高聲響應道,生死存亡之際,每一個人都緊繃著神經,誰也不敢大意。
可是城外的典韋卻悠閑樂哉得很,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起床。
“六爺,我們什么時候攻城!”
車琛老早便在營外候著,一聽見營內有動靜,連忙入內見禮。
“攻城……”
典韋頓了一下,說道:“攻什么城。”
“六爺,你睡迷糊了,我們此次不就是來攻打車師尉都國的嘛,如今王城已經被我們圍困,隨時都有可能被我們攻破,到時候,車羣的女人,財寶,統統都是你的。”
車琛連忙回道。
“哦……”
典韋應了一聲,起身走向營外,向左右將士道:“去,給城里射幾支利箭進去,問問于勁風,什么時候把女人送出來。”
“遵命!”
兩名親衛齊聲應道,當下取了長弓,拿了一壺狼牙箭,快馬奔至王城前,對著城樓,舉弓便射。
“嗖……”
“嗖……”
利箭破空而出,應聲扎進城樓上的木欄里,箭羽上捆綁著一封小書扎。
“大人,快看,上面有字!”
一名車師尉都國士卒拔出一支狼牙箭,緩緩展開書扎,只見上面寫著:殺了車羣,立你為王,若是不然,死無全尸。
小將呆滯了一下,難道城內有賊軍的內應,當下不敢耽擱,連忙將書信報于車羣。
車羣見過之后,頓時大怒,暴跳如雷道:“去給我查,到底誰是奸細,本王一定要將他亂刀砍死。”
小將聞言,低沉的道:“大王,小人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車羣呵斥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管他是誰,只要有反叛之心,皆可殺。
小將左右環顧了一下,見沒有旁人,說道:“大王,你難道沒有發現,大將軍有些異常!”
“于勁風?”
車羣頓了一下,突然喝道:“你是說他做了車琛的走狗?這不可能……真的不可能……除非……壞了,這賊子怕是真的有異心,此番戰敗而回,眉宇間有一絲反復無常的姿態,難道他真的要殺了本王,自立新王。”
小將內心一舒,嘴上卻說道:“小人可沒有說大將軍是反賊,只是說他有些反常,想來車師后城國的兵馬不是弱不禁風的,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如何能敵我國精兵,可大將軍此役,卻戰敗而回,想來卻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