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叔子,要不你還是跑吧,你回去大帥相比是不會放過你的。”上官云雀的聲音傳進了秦默的耳朵。
“唉,命該如此,我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一道儒雅的男聲響起,根據李星云的記憶,秦默知道說話的人便是陽叔子,李星云和陸林軒的師父。
“既然你早已知道,那為何不跑?”
“跑?我東躲西藏了二十多年,早就已經厭倦了,生還是死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是我放心不下我這兩個徒兒啊。”
“當年我不愿傳授星云武藝,就是怕他有了武功之后會想著報仇,我雖然想他能夠報仇雪恨,但我更希望他能夠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只是沒想到他最后還是踏上了這條路。”
“你知道的,大帥不可能看著他碌碌無為一生,畢竟他是李唐唯一留下的血脈。”上官云雀聲音惋惜地說道。
“上官云雀,我有一事相求。”突然,眼神中看向上官云雀語氣極其誠懇地說道。
“你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我,所以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上官云雀也難得地認真起來。
“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夠替我好好照顧我兩個徒兒,拜托了。”
“放心吧叔子,你的徒兒就是我的徒兒,我不會讓他們受傷的。”上官云雀含情脈脈地看向陽叔子,那熾熱的眼神讓陽叔子根本不敢與其對視,默默地低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秦默只覺得周圍的溫度慢慢升高,馬車行進的速度也逐漸遲緩了下來。
“到了,我先把這女人送到大帥的練功房,你在這等大帥吧。”
上官云雀輕聲說了一句,抓起姬如雪便下了馬車。
眼神中深深地看了一眼陷入昏迷,因為痛苦而眉頭緊蹙的秦默,長嘆了一口氣,也緩緩走下了馬車。
不一會兒,一個身形高大,全身上下裹著玄色妝花緞長袍,腰間綁著一條深色蝠紋銀帶,頭戴一頂巨大斗笠的男人憑空出現在陽叔子的身邊。
“不良人陽叔子參見不良帥。”見到來人,陽叔子恭敬地單膝跪地,向其行了一禮。
“呵呵,你還知道自己是不良人啊。”
不良帥冷笑了兩聲緩緩開口,他的聲音無比喑啞,就好像在喉嚨里堵著一塊木炭一般,無法入常人那樣清晰地言語。
“一天是不良人,一輩子都是不良人。”眼神中抬起頭看向不良帥,透過他的鐵面具與其對視。
不良帥漆黑的瞳孔深處好似有火焰在燃燒,越與之對視,眼神中的內心就越緊張,越恐懼。
“起來吧。”不良帥深深地看了陽叔子一眼,緩緩轉過身去。
“三十年前我將龍泉劍托付給你和陸佑劫,你們二人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句就給我來了個銷聲匿跡。”
“八年前李星云拜入你的門下,而你教起他武功來卻三心二意。”
“你以為,現在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就能掩飾罪過,逃避懲罰!”
不良帥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眼神中耳邊炸響,震得他心神一陣恍惚。
“陽叔子甘愿領罪。”
不良帥緩緩轉頭看向馬車,聲音喑啞地說道:“該怎么做,相信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陽叔子,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