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閣下聽過我的名字?”韓非眼前一亮,有些欣喜地問道。
“呵呵,沒聽過。”秦默輕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韓非聞言表情瞬間垮了下去。
“空歡喜一場,我還以為自己都出名了呢!”
“九公子,今日有貴客上門,恕小女子不能繼續招待公子了,失禮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如今秦默來了,紫女更加不想去理會韓非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個,雖然現在說這種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紫女姑娘,能不能再給我搞一壺金風玉露啊。”韓非砸了咂嘴一副酒癡的表情。
“我這就去取。”紫女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朝后院走去。
紫女一走,韓非臉上的憨厚表情頓時消失,眼神有些發亮地上下打量著秦默。
秦默雖然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但是身上的氣勢渾然天成,顯然功夫不俗,而且氣質威儀,似乎是久居上位所形成,只一眼,韓非就斷定秦默來歷不凡。
“秦老板功夫不錯啊。”韓非瞥了一眼秦默的手掌,見他虎口有幾處老繭,顯然也是常年用劍之人。
“還行吧。”秦默淡淡地答道。
“秦老板除了這紫蘭軒,還有什么別的產業嗎?”韓非又問道。
“有,但不多。”
“秦老板……”
“你要是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秦默直接說道,他很不喜歡這些文化人說話繞來繞去的樣子,太磨嘰了。
“行,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秦老板是不是要對姬無夜下手?”
韓非神色認真地看著秦默問道,他猶記得,剛才秦默提到姬無夜名字時語氣中的強烈殺意,面對一國大將,秦默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敢于毫不遮掩地露殺機,那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秦默要么是個傻子,不知者無畏,要么就是擁有與這份囂張匹配的實力,直覺告訴韓非,秦默屬于后者。
“是又如何?”秦默下巴微揚,身高足有1米85的他,以一種近乎俯視的姿態看著韓非,淡淡地回答道。
“還請閣下不要這么做。”對于秦默傲慢的姿態,韓非并未表現出不滿,語氣依舊謙和地說道。
“哦?為何?”秦默反問道。
“現在秦兵意欲與我韓國開戰,姬無夜作為韓國大將軍,肩負著保家衛國的使命,他若是出事,對于眼下的韓國來說,將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我聽閣下的口音不是韓國人,所以韓國的存亡對于你來說可能是無關緊要,但是我懇求你,看在韓國數百萬無辜百姓的份上,暫時不要對姬無夜下手。”
說著,韓非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認真起來:“我韓非在此立誓,只要擊退秦軍,我必親手將姬無夜繩之以法,以還那些死去無辜者一個公道。”
聽著韓非言之鑿鑿的話語,想著姬無夜已經投敵叛變的事實,秦默忍不住發笑起來。
“哈哈,可笑,可笑之至。”
“閣下何故發笑?”韓非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我笑你們韓國人愚昧無知,笑你們死到臨頭還不醒悟,若是你們將希望寄托于姬無夜身上,那我還是勸你們盡快逃跑吧,韓國,就快亡了!”秦默直言不諱道。
頓時,韓非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自己作為韓國的王子,聽到有人在詛咒自己的國家,他怎能不生氣。
“怎么?看你這樣子你還不信,既然如此我們打個賭如何?”秦默道。
“賭什么?”韓非陰著臉語氣有些低沉地問道。
“就賭姬無夜的忠心。”秦默說道,“大戰在即,全國上下應該眾志成城一致對外的時候,我賭姬無夜會不顧前線戰事緊急,韓國百姓疾苦,中飽私囊,結黨營私,勾結秦軍,叛國通敵!”
秦默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得韓非心神發顫,一時間心里甚至升不起反對的念頭。
“賭注是什么?”良久之后,韓非心神稍稍安定下來,沉聲反問道。
秦默:“輸者答應贏者一個條件,不違反倫理道德即可。”
韓非:“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