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天使還有誰會多管閑事，難不成是莫甘娜和她的惡魔軍團？他們好像也在地球。”斯諾又猜測道。
“也不是。”卡爾再次否定道。
“嘶~那可就奇怪了，噬嗥有卡爾大人您賜予的虛空引擎，再加上上千艘五級戰艦，這種程度的戰斗力，都夠毀滅半個赤烏恒星系了，怎么可能被人消滅得這么干凈，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斯諾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大時鐘推算的結果，所有的饕餮戰艦都是被同一個人摧毀的。”
“什么！一個人！”
卡爾突如其來的話語把斯諾嚇得猛一哆嗦，作為饕餮文明信仰的神明之一，斯諾本人自問還做不到一個人摧毀上千艘五級戰艦，外加一個加持虛空引擎的可怕怪物。
“整個已知宇宙里面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屈指可數，如果不是天使和惡魔，難道是烈陽星的那位女皇？也不可能啊，那個丫頭應該還沒有強到這種地步吧？要說是那個潘震出手，我倒還有幾分相信。”
“不是潘震，也不是那個叫蕾娜的丫頭，或者說出手的那個人，是完全脫離我們認知范圍的一個人。”
卡爾的一句話終于是斷了斯諾猜測兇手的心。
“即便是大時鐘，都沒有推演出那個人的身份來歷。”卡爾搖了搖頭，深邃的目光夾雜著幾分凝重。
作為已知宇宙最高的智者之一，卡爾只有在思考關于終極恐懼的相關事宜時，才會陷入沉思，除此之外已知宇宙的一切，可以說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現在，面對消滅饕餮大軍的這位兇手時，卡爾竟然顯得有些無從下手，這樣的情形讓斯諾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難道說，消滅饕餮大軍的這個人，來自虛……虛空？”
斯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說出“虛空”這兩個字的時候，天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多恐懼和敬畏。
“我不能斷定這個人來自虛空，但是他或多或少都對我解開終極恐懼奧秘，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也許我需要找個人幫忙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卡爾的嘴角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柔情，似乎是憶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跟在卡爾身邊上萬年的斯諾偶爾會見到他露出這種姿態，斯諾清楚，卡爾這是想起了自己深愛的那個老情人了。
回過神來，卡爾正準備開啟星系對話，面前的大時鐘竟突然開始異動了起來。
“怎么回事？”
卡爾皺了皺眉頭，仔細觀察起大時鐘向自己展現出來的推算結果，看完之后不禁大驚失色。
“怎，怎么會這樣！”
“卡爾大人，發生什么事了？”
斯諾急切地問道，在他的記憶之中，卡爾露出這種表情的次數屈指可數，而每一次都意味著一場可怕的浩劫來臨。
“凱，凱莎她……復活了！”
卡爾神色震撼，目光驚恐，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狀的恐懼。
數日之前，他剛剛與莫甘娜聯手，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把凱莎給消滅，誰料這才過去幾日，大時鐘推算出來的結果竟然顯示凱莎復活了。
卡爾恐懼的倒不是凱莎復活后，會對自己開展打擊報復，他恐懼的是，大時鐘的推算又一次出現了重大失誤。
之前他經過周密的計劃，以及大時鐘的推算，才制定了消滅凱莎的計劃。
在大時鐘的推算里，凱莎即便擁有神圣之軀，可以在同等能量的轉化下重新復活，無法被真正意義上摧毀。
但只要通過大時鐘，把她被炸散的神圣原子分散到相隔億萬光年的宇宙角落去，那么她的復活也需要足足三億年的時間才能完成，而三億年的時間足夠他們研究出更強大的攻擊手段，達到從根本消滅凱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