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華燁心里不安，就是卡爾也有些心煩意亂，眼下的情況確實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有人泄露了作戰計劃！”
這是卡爾心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
但是等他繼續思考泄密者身份的時候，他卻毫無頭緒起來。
首先華燁和一眾男性天使可以排除，他們被囚禁數萬年，對凱莎恨之入骨，而且他們脫離囚禁之后便去了死歌書院，期間根本沒有機會和凱莎的人暗通款曲。
至于饕餮方面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因為他們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作戰計劃，而看凱莎等人的狀態，似乎早就在此恭候了。
剩下值得懷疑的人便只有斯諾、蘇瑪利了，而斯諾跟隨自己數萬年，如果真的是他背叛自己，那么上一次針對凱莎的作戰就已經失敗了。
那么最有可能是叛徒的人，便就只有蘇瑪利了，蘇瑪利沒有和其他的男性天使一起流放，而且數萬年的時間，誰也不知道他對華燁是否還保持著忠心。
“等等，好像還有一個人！”
當卡爾看向蘇瑪利的時候，他的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因為他猛然間想到，蘇瑪利是涼冰推舉給自己的，而涼冰也是知道自己的作戰計劃以及進攻時間的。
“難道是涼冰？不，不可能，一定不會是她！”
卡爾拼命搖頭，將這個可怕的猜想拋出腦外，一想到涼冰有可能會背叛自己，他就感覺心如刀絞。
自己對她那么深愛，甚至這次消滅凱莎，也都是為了她才去做的，她怎么可以背叛自己！
“卡爾！你特么在那自言自語什么！我問你現在到底要怎么辦！凱莎那個臭表子顯然是等我們進套呢，我們趕快跑吧！”
雖然現在擁有了虛空引擎這么可怕的力量，但是因為當年被凱莎蹂躪過一次，所以現在的凱莎甚至已經成為了華燁的心理陰影，在她面前華燁先天就氣虛幾分。
“不準對我神不敬！”
斯諾一聽華燁敢對卡爾爆粗口，當時就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手里召喚出一把鐵鍬，虎著臉走到了華燁跟前。
“斯諾，回來！”
卡爾沉聲呵斥了一句，斯諾心里不情愿，但是不敢違抗卡爾的命令，對著華燁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卡爾身邊。
“我不管凱莎是如何知道我們作戰計劃的，也不管她是不是在這里等著我們，今天她都必死無疑！”
卡爾冷眼看向臉色略顯蒼白的華燁，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特么瘋了吧！你不是號稱智者嗎，這明擺著的是陰謀啊，繼續進攻今天只會是我們的死期！”
華燁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他本來就不是勇敢膽大的人，一輩子就只想過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自然不想去送死。
“你有兩個選擇，要么繼續進攻，是生是死聽天由命，要么我現在就弄死你，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
卡爾語氣低沉地說著，冰冷的語氣讓華燁脊背發涼，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行行行，我干還不行嗎！”
最終，華燁還是屈服在死亡之下了，進攻哪怕九死一生，但還有生還的希望，然而撤退，就真像卡爾說那樣，當場暴斃了。
“你做了一個明知的決定。”卡爾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了大屏幕。
“記住一句話，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徒勞，對你的虛空引擎自信一點，這個宇宙能夠應付得了它的，可沒幾個人。”
“我知道了。”
華燁皺了皺眉，低著頭聲音低沉地應了下來，雖然卡爾在給他鼓勵，但他自己卻是一點自信都沒有。
現在的華燁甚至有些后悔當初信了卡爾的鬼話，跟著他一起出來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繼續呆在那顆星球上直到老死呢。
“我王，不要擔心，不管前路如何，我始終都是站在你背后頂你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