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徽話音剛落,牢房里兩名衣衫襤褸的囚犯瞬間暴起,發瘋似的朝門跑來,試圖沖出囚牢逃獄出去。
然而這又哪里是這么容易的,這偌大的監獄,防守何其森嚴,這牢房的門也只是第一步而已,就算跑出去了,還會有無數的關卡阻礙在他們前面。
看著奪門而逃的兩名囚犯,司徽甚至連阻攔都沒有去嘗試,任由他們往外跑,因為他知道,這倆人是跑不掉的。
果不其然,剛到一個拐角,那兩名囚犯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一隊衛兵,看著有人逃獄,那隊衛兵別說多興奮了,二話不說直接出手將二人當場擊斃。
這些衛兵常年駐守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里,天天聽著那些囚犯的哀嚎,內心早已經不知道變得有多畸形了。
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用各種手段折磨犯人,或是看著犯人之間的搏殺,那會讓他們有一種居高臨下,掌握他人命運的爽快感。
只是普通的折磨手段時間長了他們也就感覺沒意思了,所以他們會想出一些更加變態,更加殘忍的方法,而他們發現,取走犯人的性命給他們帶來的快感是最強的。
然而在這監牢里,他們終究也不是真正的主宰,監牢里的規則也限制著他們,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隨意擊殺犯人,這讓他們很是苦惱。
但是還有另外一條規則,就是面對逃獄的犯人,他們可以直接出手擊殺,無需報備,這就等于是給他們指明了一條違規操作的捷徑。
他們也不止一次故意露出破綻,讓那些犯人以為有機可乘,溜出牢房,最后被他們無情斬殺。
司徽之所以能夠毫無疑慮地打開牢房的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甚至不介意再都跑出去幾個,那樣就能給牢房里留空位了。
要知道這些年他們胡亂抓人,牢房早就關不下了,以前設計的時候一個牢房管十個人,現在少說都是關十五個。
鶴熙神色慌亂地跑進牢房里,看著周圍穿著破爛囚服,蜷縮在墻角下,低著頭的犯人,她顯得有些茫然,她根本看不出哪一個是自己的母親。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母親美麗大方,溫柔賢淑,臉上永遠帶著春風般溫暖的笑容,身上一成不變的是那件雪白的連衣裙。
然而此刻,這些犯人的形象,和自己印象中的母親,確實是大相徑庭。
“母親,我是鶴熙,我來救你出去了!”
鶴熙眼含淚光,聲音哽咽地喊道。
然而那些犯人里卻沒有一個人有所反應,甚至頭都沒有抬一下,空氣沉寂得有些可怕。
鶴熙非常不解,為什么自己的母親沒有回應自己,無奈之下,她只能一個個地找過去。
“不是!”
“不是!”
“還是不是!”
鶴熙走到犯人身邊一張臉一張臉地看過去,看到的全是空洞的眼神和僵硬的表情。
鶴熙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正準備質問司徽是不是帶自己走錯地方了,結果看到角落里躺著一個人。
牢房里昏暗無比,鶴熙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從她瘦削的身形上,卻能感覺到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
“母親!”
鶴熙激動地喊了一聲,哭著朝躺著的那人跑了過去,蹲在地上便要扶她起來。
然而當她的手靠近地上那人時,鶴熙的動作瞬間停滯了,連帶著哭聲也戛然而止。
秦默緩緩走了過去,不禁搖頭嘆息了一聲,因為他發現地上那人氣息已斷,生機全無,顯然已經魂歸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