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二話不說,一眾獄卒便舉起武器,擺好架勢堵在了門口,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盯著牢房里的秦默和鶴熙。
他們知道,這些犯人是沒那個膽量以及實力傷害到司徽的,剩下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就只有秦默二人。
司徽貴為三級審判官,在審判庭里也算是位高權重,而且還是侯爵之子,這般地位的人被襲擊,除非行兇者的身份是侯爵以上的貴族,不然都免不了要受重刑。
如果能夠抓住行兇者,這些衛兵算是大功一件,反之如果讓他們跑了,自己這飯碗丟了不說,搞不好還得蹲大牢。
牢房外,獄卒們在門口死守著,絲毫不敢懈怠,而牢房里,鶴熙依舊旁若無人地趴在秦默懷里嚎啕大哭,全然沒有理會外面的危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獄卒趕了過來,將走道堵得水泄不通,都是想要為抓犯人出一份力的。
但實際上,他們想的也不過是事后撈一份功勞,他們就像小混混打架被叫來充數的人一樣,不想做太多貢獻,卻都想撈好處。
然而人是越來越多了,卻依舊沒有一個人主動出手,只是拉開架勢,虎視眈眈。
大家都不是傻子,里面倆人能把司徽打成這樣,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現在誰冒頭上去都是找死,就算之后給自己記個大功,要是命都丟了還有屁用。
這些欺壓囚犯慣了的獄卒們,哪還有與強敵對抗的膽魄。
恃強凌弱強無敵,遇到狠人慫成屁。
良久之后,鶴熙哭聲逐漸沉寂。
她緩緩抬起螓首,通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秦默。
“秦默,我想毀了這里。”
“好!”
一句簡短的回答卻透露著令人無比心安的堅定,鶴熙瞬間感到渾身溫暖,眼眶不禁又變得朦朧起來。
秦默松開鶴熙,將她拉到身后,隨后捏了捏拳頭,朝著牢房的門走了過去。
途中,他經過司徽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隨后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砰!”
瞬間,司徽的腦袋就像熟透的西瓜一般,被踩的四分五裂,一堆紅白之物濺得到處都是。
司徽到死都沒想到,秦默出手竟然如此果決狠辣,他連一點反應的余地都沒有就去世了。
沒有想到這一幕的還有周圍的囚犯和門外的獄卒,那些囚犯原本黯淡無光,生無可戀的目光里竟然都透露出了震撼,還有一絲希冀。
至于門外的獄卒,除了震驚之外,便是濃濃的恐懼和慌亂,三級審判官,侯爵之子,竟然死在了審判庭的監獄里,而且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無論最后的結果如何,他們這些獄卒的罪過都逃脫不掉的。
“殺!”
自知罪不可赦,這些獄卒唯有盡可能多做貢獻,才能減輕處罰,所以他們一改之前的畏縮膽怯,紛紛舉著長矛沖進牢房。
然而牢房狹窄的門成了一道先天的關隘,這些獄卒無法發揮出人多的優勢,因為人再多同時沖進門里的也最多只能是兩個人。
而兩個人,對于秦默來說,就是兩拳的事兒。
“轟轟轟……”
秦默雙拳勢若奔雷,迅如疾風,明明只是兩只手,但在半空中卻能看到數十道重影。
至于那些獄卒,進來兩個死兩個,進來十個死五雙,短短一分鐘,尸體就把牢房的門完全堵住了。
同時外面那些獄卒也沒有人再有勇氣往里沖了,被秦默陰冷的目光一掃,便渾身發顫,畏縮后退。